白萱頭也不回地從盛域集團離開了。
外麵陰雲密布,豆大的雨點子劈裏啪啦地砸落於地,像是砸在某人的心裏,壓抑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疼。
市中心的LED屏幕上還在播放著最新的娛樂新聞,主持人以驚訝誇張的語氣講述著修奕和梅小曼的戀情,附上兩人熱吻的照片。
“嗬。”白萱唇角揚起一抹悠涼的譏諷。
難怪修奕罵她多此一舉,她跟人家打了半天架想要銷毀的照片,如今還不是大張旗鼓地展現在全國人民的麵前?
她知道這是修奕授意的,否則整個港城,誰敢幹涉奕少的私生活?
誰敢對他的戀情指手畫腳?
不要命了嗎?
冰涼的雨絲打在她的臉上,將她的頭發和衣服全然浸濕了,白萱渾然未覺,在路旁攔了輛出租車,直奔“天上人間”。
白萱有個毛病,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蹦迪,仿佛蹦著蹦著就能把心頭那些憋屈的情緒都發泄出來似的。
動感勁爆的DJ舞曲爆響在舞廳,白萱在男男女女中搖頭擺尾,手裏拿著一瓶啤酒,時不時喝上兩口,嗨得不行。
邵浚南正在頂樓的套房裏查賬,就接到了修奕的電話,開門見山道:“有何貴幹?”
因為修奕和梅小曼鬧緋聞的緣故,邵浚南這幾天對修奕的態度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說話也透著沒好氣的態度。
修奕更簡明扼要,“小五是不是在你那兒?”
“沒啊。”邵浚南抿了一口咖啡,嗅到了一絲怪異的味道,“怎麼,她又離家出走了?”
邊說著,邊對助理打了個手勢,助理會意,從套房裏退了出去。
修奕氣悶了一會兒,沉沉地來了句:“她辭職了。”
“辭職?”邵浚南差點被咖啡嗆到,驚訝地張了張嘴,“小家夥挺有脾氣啊。挺好,我正缺個貼身秘書。”
修奕:“……”
助理推門而入,無聲地打了個手勢,示意找到白萱了,正在下麵蹦躂呢。
邵浚南嘴角甩出邪邪的笑,對著電話聽筒道。
“人在我這兒呢。既然你留不住人,這次就別怪兄弟不客氣了,遲早讓你後悔。”
難得的,邵三爺率先撂了修奕的電話,高興得眉梢都在飛揚,箭步跑下樓去尋貓咪了。
白萱正蹦的起勁,肩膀忽而被拍了一下,不耐煩地轉過頭去,對視上邵浚南的一雙桃花眼,眸中的寒意這才掠去。
“怎麼著?尬一下?”邵浚南挑挑眉,眉宇間透著些挑釁。
白萱毫不示弱,吼了一嗓子,“來啊,怕你?!”
一個小時後,坐在辦公室處理文件的修奕就接收到一個視頻。
嘈雜的音樂聲中,一男一女在舞台上激情四射的尬舞。
他星眸微寒,隻見女子走向一根豎在舞台中央的鐵杆,一隻手握住鋼管,微微一撐便攀岩上去,雙腿一上一下地“飛”起來。
她穿著一個雪白的休閑襯衫,領口大開,露出漂亮的鎖骨和雪白的肌膚,性感又嫵媚,活脫脫一隻磨人的小妖精。
修奕鮮少進迪廳這種嘈雜的地方,但不意味著他不知道什麼叫做鋼管舞。
眨眼間,便見白萱雙腿勾著細長的鋼管,雙臂搭在邵浚南的脖頸上旋轉起來,兩個人的臉龐緊緊貼在一起,火光四射。
修奕麵無表情,眼底卻燒灼成金紅色,淩厲冷酷的眼神如同冰碴一樣。
……
接下來的幾天,白萱都沒有回修公館,和邵三爺天南地北地嗨皮,兩個人打得火熱。
修奕和梅小曼的緋聞熱度剛剛褪卻幾分,賭王三公子和妙齡女子拍拖的新聞也被曝光。
兩個人在酒吧勁歌熱舞的視頻被放到網上,人人都說邵三爺找了個舞女。
那身段、那模樣、那氣質,簡直了~
白萱一不留神又成了網絡紅人,卻渾不在意,跟邵浚南挽手逛商場,玩遊樂場,進賭場……
哪裏熱鬧去哪兒,哪裏人多去哪兒,唯恐某人不知道似的。
天上人間的套房,白萱洗完澡敷著麵膜等外賣,邵浚南不請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