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飯後,白萱就麻利地從“天上人間”卷鋪蓋滾蛋,被修奕接回家了。
白萱回房間洗了個澡,把自己洗的香噴噴的,預備今天晚上躥入修奕的房門,換個姿勢,再大幹一場。
剛剛吹幹頭發,突然覺得下麵有些濕意,小腹也有些脹痛,掀開內褲一瞧,她華麗麗地發現——
大姨媽來啦!!!
書房裏,修奕正在看書,他穿著一身淡藍色的家居服,剛剛沐浴過的頭發軟趴趴地搭在額前,顯得溫順柔和。
修奕微垂眼眸,一目十行地掃過華麗紙張上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像一座雕塑一樣靜謐動人。
陽台上幾株薄荷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書房很大,也很安靜,隻有男人偶爾翻過書頁的細微聲音,靜悄悄的。
然而……
門“嘩啦”一下從外麵推開,打破了這份寂靜。
白萱抱著一隻HelloKitty,一臉哀怨地走進來,重重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男人對被打破的寧靜沒有一絲不滿,對她的不請自來也沒有一絲情緒,眼皮都不抬,淡淡問道:“倒黴了?”
白萱“嗖嗖”飛過去兩記眼刀,“你怎麼知道?”
修奕嘴角一抿,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書桌左手邊的位置,一台日曆上分明將今天畫了一個大大的紅圈,她的例假。
別看白萱外表是一女的,內心簡直粗的像男人一樣,對於例假這種事情,她從來都不記得,還不如修奕清楚。
白萱鬱悶得要命,走過去環臂摟上他的脖子,嘟囔道:“來的真不是時候,人家都沒辦法跟你嘿咻嘿咻了。”
還嘿咻嘿咻,這貨如今說話是越來越露骨了……
修奕輕輕蹙起眉,拿起書在她腦袋瓜上拍了一下,輕斥道:“好好說話。”
白萱嘟了嘟嘴,就勢坐在他的腿上,晃蕩著腳丫子,好奇地問道:“你在看什麼書啊?”
她合上書頁,緩緩讀出封麵上的名字:“Cien-a?os-de-soledad。”
“又是《百年孤獨》啊,這本書你不是看過嗎,怎麼又想起來看了?”她一邊嘟囔著,一邊隨意翻看著。
修奕的聲音溫溫涼涼,“好的作品,值得反複閱讀。現在再看,和十年前看的感受全然不同。”
夾在書裏的書簽掉落於地,白萱懶得要命,讓修奕勾著她的腰,俯下身去撿起來,見書簽背麵印著華麗的字體。
是修奕用鋼筆寫上去的——
“生命中曾經有過的所有燦爛,原來終究,都需要用寂寞來償還。”
白萱讀完,咋舌道,“大師就是大師,說出來的話都這麼深奧。二哥,我敢肯定,你再看下去,真的會寂寞死的。”
修奕剛剛有些憂鬱的情緒被白萱全掃幹淨了,斜眼瞟她,“所以呢?”
“所以……”白萱將書丟在桌子上,麵對麵和他四目相對,盈盈笑道:“讓我來拯救你的寂寞啊。”
她說著,就要湊過去吻上他的唇。
雙唇即將貼上的一刹那,修奕忽而開口,“好久沒查你的功課了,最近在看什麼書?”
TMD,真煞風景……
白萱氣得要吐血,有氣無力地回他的話,“巧得很,我也在看加西亞·馬爾克斯的書,《霍亂時期的愛情》。”
修奕微微一挑眉,眼底有幾分興趣了。
白萱看在眼裏,鍥而不舍地再貼上去,笑道:“那裏麵有一句話,我印象非常深刻啊,不知道你看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