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一句話,白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盛域,留下了一地的傷心。
看著暗下來的日暮,她覺得此時此刻的心情就像這日落一樣,慢慢沉下去,一點一點地瓦解掉。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看到有關於修奕和別的女人的緋聞了,可這次為何這麼難過?
這種難過不是因為吃醋,也不是因為生氣,而是……她終於明白了一些事情。
她永遠不會是修奕的唯一,也不可能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妻子,她之於修奕,還是可有可無的寵物罷了。
梅小曼的事情,讓她原本就憑著幻想構建出來的海市蜃樓,瞬間坍塌,成了一地破碎的瓦礫。
對修奕的喜歡,是一條走不到頭的單行線,她心裏特清楚,他對她的愛,遠不及她對他的十中之一。
她能怎麼辦呢?她也很無奈啊……
白萱閉上眼睛,兩行熱淚順著眼瞼滑落下來,滴落在她晶瑩白皙的手背上,啪嗒啪嗒地濺起水花。
……
藍嵐臉上的繃帶拆除了,得益於昂貴的藥膏,麵上的肌膚恢複如初,依舊吹彈可破,美豔動人。
至於胳膊上結痂的疤痕,白萱和蘇睿商量後,聯係好了韓國一家極具權威的整形醫院,去做祛疤手術。
白萱用棉簽給藍嵐的傷口上抹著藥膏,輕輕吹著。
“二姐,你放心吧,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一定要讓這塊傷疤消失掉,絕對不能影響你一絲一毫的美。”
藍嵐勾了勾唇,“好,難得放你一回血,我不客氣了。”
“甭客氣甭客氣。”白萱嘴上耍著貧,臉上卻沒有幾分笑意,雖然極力掩飾,但瞞不過藍嵐的眼睛。
她端詳著她的臉色,問道:“你要陪我去韓國的事跟奕少說了嗎?他同意你和我一起去?”
“管他同意不同意呢。”
白萱語氣透著生硬,“去哪兒是我的自由,再說我這次去韓國,既為私事,也為公事,他管不著。”
藍嵐一聽這口氣,就知道這小東西肯定又跟奕少吵架了,還真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樂此不疲似的。
“怎麼這麼巧?你剛好要陪我去韓國做手術,你們老板剛好去韓國出差,還指明要你和他一起去?”
白萱嘿嘿一笑,“就是這麼巧咯,誰叫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想不招人疼都難得很……”
“再吹,你咋不上天呢?”藍嵐哭笑不得,抬指戳一下她的腦門。
姐妹兩個嬉鬧成一團,好似無憂無慮,根本沒有把那些臭男人的事情放在心上一樣。
從醫院裏出來,白萱臉上的笑意就收了起來。
在門口打了個車,報了地址,就疲倦地靠在座椅上,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再睜眼時,外麵已是一片暗沉。
回到修公館時,已經錯過了晚飯時間,管家吩咐人去熱,白萱擺了擺手,“不用了,我不餓。”
拖著疲遝的腳步上了樓,在經過書房的時候,她的腳步下意識地頓了頓,旋即徑直進了自己房間。
書房的門並沒有關嚴,而是留出一道小縫隙,正是透過這道縫隙,修奕看到她的小黑皮鞋,緩緩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