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燭之夜,修奕和白萱兩個人都做的很盡興。
期間邵浚南打進來一個電話,語氣酸溜溜的:“知道你們結婚了,那也不至於這麼如膠似漆吧,還能不能愉快地出來玩耍了?”
白萱瞄一眼手機顯示的時間,對著電話說了一句,“晚上八點,大通公園見。”
然後……嘴巴就被修奕再次堵住了,又是一通耳鬢廝磨。
也不知道反反複複做了幾次,總算是從浴室裏出來,坐在梳妝鏡前化妝的時候,白萱拿著化妝刷的手都是抖的。
身子軟綿綿的,一絲力氣都沒有了。
修奕的時間觀念很強烈,既然約好了八點鍾,那就絕對不會晚到一分鍾。
有著劄幌心髒之稱的大通公園很漂亮,在冬季的冰天雪地裏格外美麗,銀白色的雪地像鋪了一層厚厚的地毯,走起來軟軟的。
周圍的樹木也係上各色燈光,裝飾的五光十色,雖然是夜晚,但明亮如晝。
修奕牽著白萱的手從燈光下緩緩走來,迎著滿街的璀璨,兩個漂亮的人兒吸引了不少遊客的目光,以為是來拍電影的。
邵浚南和餘溫正坐在路邊的長椅上喝著咖啡,口裏嗬出白色的霧氣。
兩個人的目光朝這邊看過來,同時笑道:“恭喜恭喜。”
白萱小臉一紅,修奕則是淡淡一笑,“謝謝。”
餘溫手機響了起來,她按下接聽,嗯了一聲,然後道:“白萱正好在這兒,我讓她跟你說吧。”
她將手機遞給白萱。
白萱一怔,用唇音無聲地問了句,“誰啊?”
餘溫道:“安東尼奧。”
修奕和邵浚南聞言,臉色皆是一變。
白萱卻已經捧著電話走到一旁了,試探性地開了口,“喂?大哥?”
聽筒裏,榮誠的聲音依然溫潤清淺,隻是口氣並不算好,“虧得你還記得,有我這麼個大哥。”
白萱驀地一愣,要不是聲音異常熟悉,她都要以為電話那頭是另一個人,安東尼奧還從來沒有用這種口氣跟她說過話呢。
“大哥,您……何出此言?我有什麼地方得罪您了嗎?”
在露天環境下,電話裏的聲音並不真切,隻隱隱聽到有液體滑過杯子的聲音,她猜測著安東尼奧可能在喝酒。
這是喝醉了要跟她耍酒瘋的節奏嗎?
……
大洋彼岸,港城的一座別墅裏,榮誠正在悶悶不樂地喝著威士忌。
冷冽的液體滑過喉嚨,在胃裏湧起一股灼熱,心裏盛著的火氣狂烈地往外湧,想壓都壓不住。
“我聽餘溫說,你和修奕結婚了?”
白萱聲音淺淺,“是啊。”
榮誠捏著手機的手一緊,“你想好了,要嫁給他,成為修家的媳婦?”
白萱還是那句,“是啊。”
她那麼理所當然的態度讓榮誠怒火更盛,聲音都沉了幾度,“修家的人同意嗎?修奕能保護得了你嗎?”
“大哥,您怎麼了?我嫁給誰,修家如何對我,這似乎,都跟您沒什麼關係吧?”
電話那頭,白萱的聲音也沉了下來。
榮誠眉心重重一擰,心裏也是狠狠一疼,她竟然說這些事情跟他沒關係,她竟然覺得他在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