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眾人劈頭蓋臉的指責,修奕一句話就熄了他們的火。
“戒指我買了。”
白萱在一旁幸災樂禍就等著看修奕的笑話呢,冷不丁聽他這麼說,差點沒從椅子上栽下去。
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什麼,你買了?”
修奕抿一口紅酒,不再多說。
“不可能。”白萱把提起來的心重新裝回去,“咱家大大小小的櫃子我都打開過,但凡是值錢的玩意不可能逃過我的法眼。”
她這兩天還踅摸著要不要再摳兩顆寶石去換錢呢,或者偷修奕兩塊手表去賣錢也行……
藍嵐在一旁揭白萱的短,“她這話還真沒說錯。這錢串子到哪兒都能發現值錢的東西,還經常監守自盜,把家裏的東西拿出去典當。”
“可不是嘛。”邵浚澤婦唱夫隨,“小時候我沒少幫她銷贓,助紂為虐來著。”
白萱瞪邵浚澤一眼,“你才是紂呢!我那叫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你可拉倒吧。”
邵浚南也聽不下去了,“溫溫你知道我為什麼不願意娶她嗎?就這敗家的程度,我這點家當,不出三個月,就能被她全折騰沒了……”
白萱把餐巾紙丟過去,“得了吧,你願意娶,我還不稀得嫁呢。”
話題一扯就遠了,白萱湊過去問修奕,“快說啊,那戒指你到底買沒買?”
修奕瞟她一眼,“不是不理我嗎?”
眾人相視一笑,皆不約而同地低頭喝酒吃菜,等著看熱鬧。
“瞧你這人,怎麼還記仇呢?”白萱瞄一眼眾人,搬著小板凳往修奕身旁蹭蹭,“你真買鑽戒了?那為什麼不給我呢?”
修奕輕抬眼皮,“想要?”
廢話,鑽石啊,誰不想要?!
雖然是塊石頭,但它值錢啊是不是,對白萱來說,隻要能賣錢的東西就是好東西。
不過她驀地想起小時候她偷拿了修奕兩個筆筒去賣錢,那時候年紀小,不識貨,低價賣給了同學,後來同學家長找上門來,才特麼東窗事發了!
她不識貨,每隻五百塊就把價值幾百萬的古董賣了出去,結果那同學的父母更不識貨,嫌貴,硬說她占他們便宜又把筆筒送了回來……
修奕那時端的是少年老成的範兒,當場付了雙倍價格賠給人家,然後仔仔細細地講解了一下那對古董的來曆,差點讓那對父母悔得腸子都打結……
當然,最後悔的當屬白萱了。
送走同學父母之後她就被修奕拎到書房,結結實實挨了頓板子,三天都沒能下床。
打那以後白萱再也不隨便賣他古董了,改賣寶石手表等能讓她估算出價格的東西……多麼痛的領悟啊!
白萱點頭如搗蒜,“特別想要!”
修奕嘴角一挑,口吻特別的鄙視,“我前腳把戒指給你,你後腳就能把它拿去賣掉。”
白萱吧唧嘴,“瞧你說的,我是那種人嗎?”
不用修奕回答,在場所有人異口同聲地回答她,“是!”
白萱不幹了,叉腰道:“別瞎起哄啊。”
修奕抿唇笑。
白萱個厚臉皮的,又朝修奕貼過去,“我保證絕不拿它換錢。快說快說,戒指在哪兒呢?我得戴著它出去顯擺顯擺啊。”
修奕:“答應我不去參加什麼舞蹈比賽,我就給你。”
白萱臉“啪嗒”掉了下來,迅速離他老遠,不想理他了。
還學會威逼利誘了,她偏不上當、偏不妥協……不就是個破石頭嗎,姑奶奶還不稀罕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