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閏點頭應,“是,奕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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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幾天,白萱真就住在醫院,照顧著蘇懶貓。
懶貓的傷都是外傷,沒有傷到實處,第二天就能下地走動了,Merle這幾天一有時間就來醫院,給姐倆帶好吃的,日子過得倒也快。
期間邵浚南來過一次,除了看望蘇懶貓,主要是來找白萱的。
“喏,搞定了。”他將一遝合同遞給白萱。
白萱接過合同,翻看了一下,確認了甲方的簽名和蓋章,嘴角劃出一道弧線,“謝了,回頭請你吃飯。”
這幾天照顧懶貓的同時她也沒閑著,把從餘溫那裏拿的三個項目落實了一下,邵浚南交給她的是第三個項目的合同,都是小項目,完成的也不費力。
邵浚南撇撇嘴角,“吃飯是小事,倒是你和阿奕,最近在鬧什麼?”
白萱把合同收好,漫不經心地說:“我們兩個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有這份閑心,你還是抓緊時間把跟溫姐的婚事定下來吧。”
這事不提還好,一提邵浚南就紮心。
他愁眉苦臉道:“我倒是想啊,可每次聊到結婚的話題餘溫就給我避開了,給我鬱悶的,她不會是個不婚主義吧?”
白萱笑,“你以前不也標榜著‘不婚主義’嗎?”
“那是以前,現在哥們兒早從良了,大俗人一個。眼看著你都懷孕了,我跟餘溫也得抓緊造個娃出來玩玩,不能光看著你和阿奕曬娃秀恩愛吧?”
白萱臉上的笑容一收,臉色從裏到外盡是冰涼。
邵浚南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覺出事情不妙來了,在她身旁坐下,“瞧你,一談阿奕臉色都變了。到底出什麼事了,鬧成這樣子?”
白萱抬頭看著他,眼睛仿佛帶鉤子似的,盯得邵浚南渾身不對勁,往後挪了挪,“幹嘛?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無問大師曾經給修奕點過姻緣,說他和榮萱是命中注定的一對是嗎?”
邵浚南臉一僵,眼神一下子亂了方寸,驚愕地看著她,“你……你……誰告訴你的?”
白萱定定地看著他,“你別管誰告訴我的,隻需要告訴我,是不是真的。”
邵浚南頭搖得像撥浪鼓,腳步已經開始往外撤了,“內什麼……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哈……”
剛剛跑了兩步,就被白萱從後麵揪著脖領子拽回來,扔到長椅上,凶巴巴地掐住他的脖子,“你今天要是不說出個子醜寅卯,我就弄死你!”
邵浚南心裏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他要是說出個子醜寅卯來,修奕也得弄死他,橫豎都是死,他的命怎麼那麼苦啊?
白萱眼底爆出冰一樣的寒意,“說!”
“說什麼說,我什麼都不知道!”邵浚南求生欲望很強烈的,抗拒或許還有逃生的機會,坦白肯定得是死路一條。
白萱看著負隅反抗的邵浚南,眼睛裏汪出兩團水霧,淚水像小珍珠似的,啪嗒啪嗒往下落,嘴角委屈地抽搐著,小可憐見兒的。
邵浚南剛剛還寧死不從的一顆心,在她眼淚的攻勢下,軟的一塌糊塗。
“好好,我說,我說還不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