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對始亂終棄的男人,向來沒有什麼好感。
更何況葉盛拋棄的是她大姐,更別指望她能說出什麼好話了。
以前白萱還頗看好葉盛和千紅這一對,覺得他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七年之癢都過了,後麵肯定能夫妻雙雙把家還。
可事實證明,七年的時光,一個男人都不肯給女人承諾,便說明他根本就沒打算娶她,不過是打著“戀愛”的幌子耍流氓就是了。
毛爺爺不是說過了,不以結婚為目的地談戀愛,都是耍流氓!
眾目睽睽之下,葉盛自恃豪門少爺、紳士一枚,自然不可能跟白萱耍嘴炮惹人笑話,便隻抿唇不語。
何念皙卻是火了,“榮小姐這是罵誰呢。你現在怎麼也算是名門淑女了,怎麼還像個村姑一樣,說話這麼粗俗。”
白萱:“何小姐見笑了,我說話一貫分人,麵對村姑當然要入鄉隨俗,說些村姑能聽懂的話。”
何念皙臉色一板,“你說誰是村姑?!”
“沒說你啊,何小姐不用急著對號入座。”
白萱輕描淡寫說了一句,便不再樂意多費唇舌了,帶著Ada就要走。
這種耍嘴皮子的事情更適合小女生做,她很多年不曾做過這麼跌份的舉動了,今日也是替大姐氣不過,多說了幾句。
“我聽說白小姐離開修家後嫁了一個外國人,好像還育有一個女兒,又好像……被人家拋棄了。唉,這境遇也是坎坷得很,嘖嘖,真是可憐。”
嘴上說著可憐,但語氣中的幸災樂禍任誰都聽得出來。
葉盛神色微變,對何念皙咄咄逼人又尖酸刻薄的腔調很是不喜歡。
更何況,大庭廣眾之下,她和別的女人在這裏耍嘴皮子,丟的是自己的臉,平時也沒見她這般模樣,今兒這是怎麼了?
他擰了擰眉,不動聲色地擼下她緊挎著自己的手,朝一邊走開了。
葉盛一走,白萱麵對何念皙連嘴皮子都懶得張了,老話說的好,狗平白無故咬你一口,你還能去咬回來不成?
她垂了垂眼皮轉身要走,迎麵便撞上一道黑影,伴隨著黑影籠罩下來的,是強有力的一條手臂,準確無誤地摁在她的腰眼上。
白萱剛聞見那熟悉的薄荷味,未來得及反抗,就被男人撥在腰上原地旋轉了一圈,隨即貼上他的身子。
這霸道的力道,絲毫不給她拒絕的機會,除了修奕能做出這種事情,還能有誰?
她呼吸剛剛穩下來,就聽見身旁的男人冷幽幽地開了口,“我聽見有人在可憐我太太,不知這泛濫的同情心從何而來,能講一遍我聽聽嗎?”
何念皙在看到修奕的一刹那,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底泛起懼色。
若說四年前她愛慘了這個男人,也是這四年的時光,讓她怕慘了這個男人……
四年了,自從他說了那句“麻煩你以後盡量消失在我眼前”的話,她就沒能順利地回到港城,不論是企業還是各大社交場合,都拒絕她的參與和加入。
若不是她聽從家裏的安排和葉盛訂了婚,恐怕現在港城依舊沒有她的立足之地,修奕他做事真的太狠了。
沒想到修奕會突然出現,何念皙聽著他清冷的口氣,渾身像冰封一般僵硬了。
她勉強扭了扭頭,想向葉盛發出求救的訊號,隻可惜葉盛忙著應酬,根本沒有理會這邊的動靜,亦或許何念皙從來不是他放在心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