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小曼基本上是從王大有的懷裏被幹拎起來的,旱地拔蔥一樣!
刺喉的白酒順著喉嚨這麼幹澆下去,灼燒起火辣辣的感覺,還有不少隨著她的掙紮滑向脖頸、胸|口,前襟濕了一大片。
“咳咳……”梅小曼嗆到了,臉色一時間漲得通紅。
在場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到了。
誰能想象到,前一刻還在舞台上深情款款唱著《流年》的柔弱女子,下一秒就成了掐人脖子灌酒的女漢子?
這到底是什麼操作?
王大有也足足愣了半響,才回過神來,猛地站起身子,滿臉橫肉地怒喝,“你幹什麼?”
白萱掐著梅小曼的喉嚨不放,右手狠狠一摔,酒瓶子頓時在地上炸成碎片!
巨大的聲響,女人們捂著耳朵嚇得尖叫起來,男人們麵上也是惴惴,見過脾氣大的,沒見過脾氣這麼大的主兒。
王大有臉色難看得不行,在這個圈子混了這麼久,連XX台的台長見到他也要給他三分顏麵,女人們哪個兒不過來舔他的腳,今天居然被一個小丫頭折了麵子!
“榮小姐,過分了吧?不過是一個小助理,至於嗎?”
白萱眼神冷硬如冰,毫不留情地罵:“放你娘的屁!那是我親妹妹!”
王大有被白萱吼得耳朵嗡嗡作響,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他實在難以置信,堂堂榮家大小姐,怎麼脾氣如此暴躁,說話如此粗魯,行為如此荒唐,實在不像名門閨秀養出來的大家千金。
白萱當然不像。
且不說她少年時代在修家被當成棋子訓練了十幾年,便是後來跟著莫其琛到了莫家,學會的也是對有理之人用舌|頭,最無理之人用拳頭。
對待梅小曼這樣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能動手就別嗶嗶。
白萱拎著梅小曼讓她從沙發上下來,命她脫了高跟鞋,踩在碎瓷片上,冷冷道:“跟我妹妹道歉。”
梅小曼疼得臉色灰白,抖得跟篩子似的,她是真怕,真怕白萱會掐死她,因為她明顯感覺到,眼前的白萱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小丫頭了。
她目光的淩厲,和渾身的氣勢,好似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招魂大師,殺氣騰騰的,讓人不寒而栗。
“對、對不起……”她顫著喉嚨,艱難地向懶貓道歉。
白萱冷哼一聲,將人摔進王大有的懷裏,惡狠狠道:“看好你的小情人,我妹妹的眼睛要是有什麼閃失,我挖了她的眼珠子!”
撂下狠話,她攬著懶貓轉身就走,沒走兩步,就聽見梅小曼扯著沙啞的嗓子大喊:“別讓她們離開,給我抓起來!”
白萱連鳥她一眼都懶的,隻擔憂地望向蘇懶貓,“怎麼樣,眼睛能睜開嗎?”
蘇懶貓眨了兩下,睜是能睜開,就是不住地流眼淚,眼睛通紅,怕是角膜受到損傷了。
梅小曼梨花帶雨,趴在王大有身上鬼哭狼嚎的,“大有,她欺負我,當著你的麵她就敢欺負我,你千萬不能放過她們啊!”
王大有繃了繃嘴角,招了招手。
不一會兒,白萱和懶貓就被黑衣人包圍住了。
白萱眸色微寒,對王大有道:“王總,打從一開始,我就好聲好氣地在跟你談合作,麵子給足了你。買賣不成仁義在,千萬別做自掘墳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