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了半天,她隻從喉嚨裏憋出來一句,“你才是猴子呢。你是從什麼時候就知道我母親還活著的?居然都不告訴我,拿我當猴子耍呢是吧?”
“到底是誰拿誰當猴耍?”
他氣結,伸手掐了掐她的小臉,卻也不敢使太大力氣,隻給她掐紅就是了,“你都不告訴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如果不是藥製成了,你是不是能瞞我一輩子?”
白萱揉了揉小臉,委屈巴巴道:“我可沒這個打算,你以為我哥投資光明城項目是為了什麼,要不是因為你手中的藥,你以為我會回來嗎?”
一句話,立時讓修奕擰緊了眉頭,聲音也寒下來,“你的意思是,你回到我身邊,就是為了我手中的藥?”
“你想多了。”白萱抬頭對上他的眼睛,坦白道:“我是為了藥回來的,但並沒有想過要回到你身邊,或者說我根本就沒打算原諒你。”
修奕臉色黑得跟煤球一樣,“那我還真得謝謝這味藥了,要不是因為它,小氣吧啦的榮小姐恐怕連看都懶得看我一眼吧,更別說願意給我生孩子了。”
“你又想多了。”白萱嘴上毫不留情,“懷孕是個意外,你就私懷慶幸吧。這藥如果管用了還好,如果讓我空歡喜一場,那我也讓你空歡喜一場。”
修奕眉頭一凜,“你什麼意思?”
白萱直視他的眼睛,“如果這藥不管用,我就和卟卟在英國陪她外婆,不回來了。至於我肚子裏這個,命好它就生下來,跟我姓。”
“你敢!”修奕氣得胃疼,胸腔裏一股三味真火蹭地從喉嚨裏冒出來。
白萱毫不畏懼,“你試試看,看我敢還是不敢。”
她裙擺一揚,徑自上了飛機,留修奕在原地氣得呼呼的,真是恨不得把這死女人薅下來痛扁一頓!
……
到達倫敦之時,莫其琛和蘇懶貓聞訊也從巴黎過來,在機場接的他們。
一幫人浩浩蕩蕩地前往榮誠在海邊的那幢別墅,他聘請的那些專家博士早已在別墅等候多時了,修奕帶來的專家與之一回合,便開始討論起用藥的事項。
而另一邊,修奕在白萱的帶領下,徑直前往別墅最頂層的一個房間,即便他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可心中難免還有幾分疑慮。
女傭們一見白萱進來,恭恭敬敬地行禮,輕輕喚了聲“小姐”,白萱淡淡點頭,介紹道:“這位是我先生,我帶他過來看望母親。你們先下去吧。”
“是。”女傭們又朝修奕行了個禮,喚了聲“姑爺”,便退了下去。
修奕正打量著房間的裝潢,便被白萱牽住了手,“跟我來。”
她拉著他的手,推開裏麵的一道房門,撲麵而來的是一股淡淡的芳香,修奕深深吸一口氣,緊接著,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一個女人。
沒錯,一個女人。
隻一眼,修奕就知道了為何卟卟會衝著薛芝茗喊外婆,也明白了為何白萱和何念皙會如此相像……床上的那個女人,和薛芝茗,幾乎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