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咬人的狗不叫,麵對葉梓琳的大呼小叫,白萱麵無表情,內心一絲波瀾也沒有。
那麼久遠的事情了,若不是葉盛和何念皙的醜聞爆出來,她無意中在新聞中發現了葉梓琳的身影,還真不會勾起她對以前的回憶,也不會像今日這般如此淡定。
這段時間她一直覺得有人跟著自己,包括那日在宴會上,有人也想要偷襲自己,後來她調會場的監控錄像看了,雖然影像並不清晰,看不清人的模樣,可是那個背影,她卻覺得異常熟悉。
正是眼前這個陰魂不散的貨。
看著對方充滿嫉恨的一張臉,白萱唇角揚起淡淡的嘲諷,“葉小姐是在考驗我的記憶力嗎?我怎麼記得,是你害得我差點溺水身亡呢?”
她一向是喜歡大海的,就那一次差點死在海裏的悲慘經曆,給她曾經還幼小的心靈留下了陰影。
葉梓琳多喪心病狂喲,給她酒裏下、藥,在她拉稀拉得渾身虛脫、懷疑人生的時候,夥同著一群彪形大漢在衛生間裏圍攻她,不僅傷了她可愛的小腦袋,還綁住了她的手腳,把她丟進了海裏。
若不是當時她哥及時將她從海裏救起來,恐怕現在出來唱《聊齋》的就是她了,那是她白小貓罕有的幾次滑鐵盧,怎能不記得清楚?
“我隻恨那次怎麼沒讓你死在海裏,你永遠不會知道,我有多恨你!是你讓我人不人鬼不鬼地過了這麼多年行屍走肉的日子,我恨不得抽你的筋,喝你的血……”
葉梓琳惡狠狠地說著一切詛咒白萱的話,懶貓第一個聽不下去,走上前去毫不客氣,揚手就一巴掌打斷了她後麵的話。
“憑你,也想抽我太太的筋,喝我太太的血?你以為你是誰?”
冷冷且夾著無限諷刺的一句疑問襲來,修奕一步一步邁上台階,葉梓琳猛地回過頭去,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男人還是記憶中的模樣,那樣的英俊帥氣,那樣的清冷矜貴。
葉梓琳被懶貓一記耳光扇倒在地,她坐在地上,仰望著修奕,愈發覺得這男人像是天神一樣,那麼高大,那麼英武。
修奕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睛瞥到一旁的木棍,一雙墨眸翻卷著危險的浪潮。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來行刺?看來是逍遙日子過夠了。”
他對身後的何閏道:“去問問陸董,為何會邀請葉家小姐來這兒。如果她是混進來的,那就再去查查她是冒誰的名,頂替誰來的。”
何閏一聽便明白了,“是。”
葉梓琳臉色瞬間發白,喉嚨都跟著發緊,“Daniel……”
她伸出手想要去摸修奕的腿,修奕漠然地躲開她的手,徑直朝白萱走過去,一手扶住她的胳膊,關切地問道:“有沒有受傷?”
“懶貓替我擋了一下。”白萱冷幽幽道:“我倒是沒受傷,就是受到了一絲驚嚇。”
修奕立時心疼了,摸摸她的臉,溫聲道:“你先帶懶貓下去處理一下傷口吧,我處理好這裏的事,就過去找你。”
“好吧。”白萱看著葉梓琳那張臉就覺得糟心,兒子剛才踢了她好幾下,像是在催促著她趕快離開,她對修奕道:“別把人弄傷了,也別把人弄殘了,但我希望,永遠不要再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