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家和榮家關係複雜,曾經也有過一段激烈且艱難的恩怨情仇。
準確來說,其實是榮家和邵家之間的恩怨,修家卻卷入其中,做了邵家的幫凶,這段恩怨長達二十年,才落下帷幕。
一定程度上,榮誠、邵冰瑩、修遠三個人,也是這場恩怨的參與者,和犧牲者。
榮誠和邵冰瑩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少時的感情不亞於現在的慕程和允妃,原本兩個人都打算訂婚了,結果榮家出了事,榮誠出了車禍下落不明,當時人人都說他死了,可邵冰瑩不信,找了他數年皆未果,而那時候賭王邵坤,也就是邵冰瑩的父親,逼她嫁給榮誠,為的是商業聯姻,將修家和邵家牢牢地捆綁在一起,心灰意冷加上父命難為,邵冰瑩被迫接受了這樁有名無實的婚姻。
她和修遠的“形婚”長達十年之久,後來榮誠回來了,而修遠那時被陷害出軌,出軌對象還是邵冰瑩的親妹妹,她一氣之下便跟修遠離了婚。
當時那場離婚案鬧得沸沸揚揚,修遠和邵冰瑩也曾一度老死不相往來,後來邵冰瑩以為榮家慘案是修家一手策劃的,便嫁給了榮誠,幫著他報仇,如此一來跟修遠更是對立麵,修遠也娶了程橙,曾經的夫妻二人形同陌路,關係一度僵得如同冰封。
再到後來,真相揭露,榮家慘案真正元凶其實是邵冰瑩的父親少坤,修遠的父親不過是個幫凶。
邵冰瑩得知真相後,覺得對不起丈夫,一度愧疚自責過,榮誠安慰她說事情已經過去了,未來日子還是得一起過啊。
之後修遠和榮誠各自經營著家族事業,有時競爭有時合作,修奕和白萱從中調和,兩個人倒是也有一番冰釋前嫌的意思。
隻是邵冰瑩畢竟和修遠結過婚,雖然是形婚,但她畢竟曾經名義上是修遠的妻子,心裏有一個地方總是別扭的。
邵冰瑩輕輕歎口氣,“如果是大人,怎麼都好說,就算我一輩子不跟修遠說話又怎麼樣?可是牽扯到孩子,就不一樣了。”
“不還是因為過去那點事嗎?我三姐不在乎,修遠也不在乎,我大哥更不會在乎,那您還糾結個什麼勁呢?”
白萱勸慰她,“我三姐那性子您是知道的,麵冷心熱,又一向喜歡多寶,以後婆媳關係都不存在,修遠更不會刁難兒媳。”
“這一點我自然知道。可是……你說,孩子們會不會覺得別扭啊?”
白萱不由笑,“您怎麼年紀越長,越變得多愁善感了?您就看看慕程和允妃,好的像一個人似的,有半點介意的意思嗎?”
邵冰瑩也忍不住笑自己,“是啊,瞧著兩個小東西,如今沒怎麼著呢,就相敬如賓的,滿滿的愛意。”
白萱聽著都暢想未來了,他們終於熬到了開始操心兒女婚事的年紀,隻希望孩子們的感情能夠順當些,別像他們那些折騰。
不過人生際遇,誰說得準呢?
……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運動會,班長和體委正張羅著參賽的運動員,攛掇同學們參加。
“前三名有獎品,大家發揚體育精神,重在參與啊。”
慕白吃著小零食,看著小說,津津有味的,允妃在一旁問她,“今年運動會,你不打算參加嗎?”
“不去。”慕白搖搖頭,“我剛參加完舞蹈比賽,體力還沒恢複呢,哪有那精神頭去跑步啊,還是躺著比較舒服。”
允妃“哦”一聲,也不勸她,雖然她覺得像慕白這樣從小就神經係統比較發達的,不參加運動會有點可惜。
體委正好走到眼前,滿臉堆笑,“允妃同學,每個班的方隊都需要一個在前麵舉牌子的,你上行嗎?”
“我嗎?”允妃初中時候就一直舉牌子,真心舉夠了,婉拒道:“可以換別人嗎,同學們有好多想舉的。”
體委是個小胖子,笑起來眼睛就沒了,可他在允妃麵前常常是這個狀態。
“舉牌子慣例就是要選班上最漂亮的女生,你可是校花啊,一登場肯定把別的班的就比下去了,到時候多給班級爭臉啊。”
允妃訕訕一笑,心道這種容易招黑的話能少說嘛,還嫌她樹敵少啊,類似這樣的話聽多了,都免疫了。
她立馬甩鍋給慕白,“讓慕白上吧,我覺得她比我長得好看多了。”
慕白一愣,還沒等動手掐允妃的脖子,體委就撇撇嘴道:“慕白哪裏是女的,完全就是個男的嘛,再說,她長得沒你好看。”
“你說什麼?”
慕白撂下漫畫,站上凳子開始擼袖子了,“誰是男的?誰長得不好看?你有膽再說一遍。”
體委看著剽悍的慕白,膽顫了,小聲道:“其實你長得也還湊合,不過是蘿卜青菜各有所愛,我就喜歡允妃那樣的。”
“嘿,越說越來勁是不是?”
慕白氣得要打人了,小指頭戳著他滿身橫肉,“就你,還敢喜歡我們家允妃,她是白天鵝,可你,憑什麼追人家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