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抓著葉三吉的脖領子,不停的問他、搖晃他。葉三吉現在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都被我晃得有些翻白眼了。
看葉三吉虛弱的樣子我心裏又有些不落忍了,這個老頭是為了我才弄成這個樣子的。
想到這我鬆開了手,一旁原本手足無措的朱鵬宇馬上過去扶著葉三吉坐到了沙發上。
葉三吉緩了半天才把氣倒勻,真難想象這是個曾經能呼風喚雨的人。
朱鵬宇又給倒水又給遞毛巾的,小心的伺候著。我則坐在了葉三吉的旁邊,死死的盯著他看。
葉三吉好像並沒有生什麼氣,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歎了口氣說:“我知道,不應該瞞著你。我是怕告訴你護身真靈有這麼般的劇痛,你會退縮的。”
“不是這個!”我怒氣衝衝的說“現在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不過我先想想該從哪開始。”
葉三吉看我在那思考,端起了水杯自顧自的小口喝著茶。
“從頭來吧,在我出生的時候,為什麼會有一個穿著和祖師畫像上一樣道袍的人,把一個不知道什麼的奇怪的東西打入了我體內。”
原本在小口喝茶的葉三吉,聽到我這麼問,嗆了一口水不停的咳嗽著。
“怎麼會?我不知道啊。”葉三吉有些震驚的看著我說道。
“好、好,那我接著問。”我看葉三吉沒有回答我,也沒有耐心和他糾纏,繼續往下問道“你第一次上我家來找我,你是怎麼知道我家的地址的?”
“哦,這個啊。”葉三吉緩緩的說“我問的子平(葉子)。”
我心裏一震,有些不想再繼續問下去了,因為他在撒謊,葉子根本就不知道我的詳細住址。
不過有些事情,我不問他還真的沒辦法得到回答。“那你又是怎麼知道小晴是九九重陽出生的人呢?”
“你說徐文晴啊。”葉三吉說得很慢,我知道他正在編織著謊言。“我一直追蹤著我的師兄,我當然知道他當時在留意什麼地方。”
恩,心裏暗自點了點頭,雖然他說得挺有道理的,但我是不會再被這個老家夥欺騙了的。
我把那塊寶玉拿了出來,狠狠的拍在茶幾上問“那你為什麼總想著把這塊玉交到我的手上,還有你為什麼總想著要收我做徒弟?”
葉三吉有些心疼的看著茶幾上的寶玉說“我確實是想收做徒弟,因為在子平上大學的時候就提到過你很特別,所以上次在範家溝村的那件事,我讓李瞎子把寶玉轉交給你,我也隻不過是想試一試罷了。不過真沒想到,你竟然對寶玉有如此的控製能力。所以我想讓你更多的和寶玉接觸,也好對我們門派產生興趣。”
“好,我再問你。”我說著,就想繼續往下問。這時候,朱鵬宇在一旁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師傅現在還很虛弱,有事明天再說吧,都幾點了啊。”
葉三吉擺了擺手說“不妨,你讓他問,明天可能就沒機會了。”
我的心裏動了一下,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不過我現在沒時間理會葉三吉的弦外之音,繼續問道:“還有那個蕭天師,你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二
我知道,葉三吉是有脾氣的人。不過今天很怪,剛才我如此對他,還不停的向他發問,他依然還是很耐心的說道:“上次我和你說過了,我的祖師救過了蕭天師祖上部落的族人,並且還在族人中挑選了一個人作為自己的弟子,所以我跟蕭天師嚴格來說,也算是一派中人。”
既然葉三吉提到祖師了,那我就更要好好的問他“那為什麼,祖師的畫像有兩副,而且其中一幅的頭部的圖案那麼的奇怪?”
“這個我可不知道,我的師傅他也從來沒提起過。”葉三吉搖著頭說。
“那好,我讓你看看這個。”我有些生氣的說著,起身回到臥室裏去取了一樣東西。
我把它拍到了葉三吉的茶幾上,那是一張畫,是我離開阿爾山市的時候,烏斯哈拉偷偷塞給我的那張畫。
葉三吉的手有些顫抖,他顫顫巍巍的拿起畫放在眼前仔細的端詳著。畫上是表達的一群人在遊牧,不過就是角色不太一樣。人在畫裏被描繪成了畜生,而本應該是人角色的那部分,卻是和第一張祖師畫像上一樣的“人”。和人類一樣的四肢,但頭部全是一片模糊的陰影。
這幅畫我一直都沒有看懂,不知道是表達的什麼意思。可能是說曾經有過這樣一群“人”,把人當做現在一樣的牲畜來圈養著?
葉三吉仔細的把畫看了半天,才交回到我手上問我“這個你是從哪裏得到的?”
我當然不可能說出去,敷衍著說“我從網上描下來的。”
葉三吉歎了口氣說道“我很懷疑這幅圖的真實性,或者使用了抽象的畫法吧,把統治階層給模糊化了。”
我看葉三吉也是一臉迷茫的樣子,有可能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我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繼續追問下去“二十一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葉三吉無力的靠在沙發上,緩緩的說“二十一年前,有兩個陣眼鬆動了,就是李瞎子寺廟附近的萃陣和鄭婆婆那的巽陣。”
“那不是鬼門嗎?怎麼又成了陣眼?”我問道。
葉三吉解釋說“是鬼門不錯,就是因為那裏都是極陰之地,所以才選擇在那裏做了陣眼。這個陣必須要靠陰氣才能運轉,當時陣眼鬆動隻有靠取人的鬼魂才能把陣眼給穩定住。”
“所以,你們就害死了那麼多的人?”我有些氣憤的問道。
葉三吉低下了頭,一幅痛苦的表情“我也不想,但是如果陣眼破裂的話,後果比這要嚴重百倍。我隻能舍小而取大。”
我終於明白,楊大富留下的那個替身跟我說的話,確實葉三吉在暗地裏同樣做著見不得人的勾當。
“也就是那個時候,你發現了我?”我問道。
葉三吉點了點頭說“是的,我需要許多七八歲左右左右的小孩。當時我也去過你們村,不過有一個人阻止了我。”
“我的舅爺?”我猜測的問。
葉三吉苦笑著說“當時我也沒有辦法,如果陣眼再不補上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就是他,他跟我做了交換。他用自己的命換回了你們一村孩子的命。”
我使勁的一拍桌子,十分的氣憤。氣憤的並不是因為我知道我舅爺的死跟他有關,而是發現了他話裏的一個嚴重的漏洞:“你剛才還說,是我上大學的時候葉子曾經跟你才提過我的嗎?之前你是不是已經發現我了嗎?”
葉三吉的臉抽動了兩下,緩緩的說道“那時候我確實注意到了你,不過當時事態萬分的緊急,我哪有時間去留意?直到子平後來跟我提起,我才想起了是你。”
我哼的一聲坐了下來,把頭轉向一邊,不去聽葉三吉的解釋。
葉三吉歎了口氣說“你信也好,不信也罷。跟你說個重要的事,剛才已經來人通知我,明天早上就出發去參加道玄大會。”
三
聽到這,我也不管剛才滿肚子的疑問了,馬上轉過頭問葉三吉“明天?在哪?”
葉三吉哈哈一笑,自嘲著搖著頭說道“看來你對我真的一點好感也沒有,跟我混在一起還是為了那個古月。告訴你吧,在哪我也不知道,明天會有人來接我,我已經跟他們說了,由你代替我去參加。”
說完葉三吉一拍大腿,徑直的往自己的臥室走。到了臥室門口剛要推門進去,突然回過頭問我“聽說你已經可以動用靈物的感知能力了?不知道你現和靈物正麵對話過沒有?”
“對話?什麼對話?”我不解的問道。
“護身真靈能力提升的過程,就是對護身真靈靈識的釋放過程。當釋放到了一定程度,靈物本身的意識就會重新凝聚起來,那時候你就會見到它了。”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現在還沒有看到。”突然想剛才身體突然失控的事情,問著葉三吉說“不過剛剛我的靈魂好像被什麼強大的力量,壓製在一個小世界裏。”
葉三吉本來想進臥室休息的,可聽到我的話馬上把門關上,走回到我的旁邊,瞪著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問我“你說什麼?是不是你的身體不受自己的控製了?”
我點頭說著“是,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奪回自己身體的控製權。”
葉三吉不停搖著頭,低聲嘟囔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我奇怪的看著葉三吉,知道他肯定發現了什麼怪異的東西。
葉三吉問我“你見到過你自己沒有?”
“你是說我自己?”我想起,我曾經不止一次的和自己麵對麵。“我見到過自己的影子。”
“你坐好。”葉三吉說著,坐到了我的旁邊。他伸出一隻手點住了我的腦門,另一隻手掐著訣。
我感到葉三吉的能量向我傳導過來。葉三吉又開始不停的搖著頭,喃喃自語的說道“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怎麼了?”我不解的問道。
“沒,沒什麼。”葉三吉少見的慌張的說道。
我不停的追問葉三吉,可是他什麼都不肯說。我隻好作罷,眼睜睜的看著葉三吉搖頭晃腦的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我又低下了頭,不經意間又看到了烏斯哈拉偷偷給我的那張畫。我突然想到一種非常可怕的可能,人類曾經會不會是某種更高級的生物訓話出來的家禽。
人類,作為靈長類動物,根本不具備大猩猩的強健體魄,更沒有猿猴類的靈動。是什麼導致人類身體的退化?我突然想起一種平時和常見的動物。狗!
狗的祖先基本已經肯定是狼類的。但我們都知道,狗的單兵作戰能力肯定是不及狼的,是什麼導致了狗身體上的退化?
人類的馴化!
並且由於長時間和人類呆在一起,狗已經從人類那裏獲得了大量的智慧,許多狗狗都擁有相當高的智商,這是野生動物所達不到的。
還有一種可能,狗是由狼和其他一些近似的動物,比如狐狸和豺等犬科動物雜交的產物。
如果按照第二種可能,那麼人類的起始是不是會更加的可怕!
目前做一個假設。數萬年前,地球上的某種高等生物,發覺了一種哺乳動物,也就是人類的先祖,具有巨大的潛能,並加以馴化雜交產生了一種新的,具有高智慧的產物,也就是初期人類的雛形。
科學界發現,老鼠與人類的基因非常的接近。而老鼠存在的時間可以追溯到四千多萬年前,而最早的人類的出現基本肯定在四百萬年以內。是什麼原因導致人類的基因與老鼠的基因如此的相近呢?如果說老鼠與人類有著共同的祖先明顯不夠說服力,因為幾千萬年都過去了,兩種物種已經朝著兩個完全不同的方向發展。那麼最有可能的是,人類的祖先至少在一千萬年以內,與老鼠之間產生過一次曆史性的交叉。
對於這方麵,我不是專家,我隻知道個大概。我所想的這些事都是我的猜測,說實話幾乎沒有任何的科學根據。
如果我猜測的可能性存在的話,那將是一件多麼惡心的事啊。一個渾身是毛的猿猴,一個是肮髒醜陋的老鼠。他們之間發生了一些曖昧的關係,而後就是人類的進化誕生。
我搖了搖腦袋,不敢去想。雖然我的分析不夠嚴謹,隻不過是自己想當然,但如果真的是真的,那我真得好好的吐一會了。
四
可能是自己胡思亂想的太多了吧,晚上我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夢。
夢裏麵,我來到一間奇怪的小屋子裏。屋子裏沒有窗子和燈,但卻非常的亮,而且牆壁是一由一種很特殊的材料製成的,摸上去軟軟的,但又十分的有韌性。
我正在好奇的四處打量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傳來。我躡手躡腳的來到門旁邊,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著外麵的聲音。外麵應該有兩個人,他們在交談,說的是一種奇怪的語言,但我卻不知為何完完全全的能夠聽懂。
外麵的兩個說著話從我的門前走過,說的無非是一些家長裏短的事,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價值。我聽見他們走遠了,長出一口氣,我也不知道現在自己在什麼地方,外麵的人對我來說,也不知是敵是友。
這時我發現在門的旁邊,有一麵小鏡子。形狀非常的奇特,是一個多邊形的,有點像個八卦。
我走了過去,把弄著這麵奇怪的小鏡子。說它奇怪並不是因為他的形狀像一個八卦,而是這麵鏡子是怎麼懸掛在牆上的。鏡子上並沒有繩子固定著,也沒有粘在牆上。可它就是掛在那裏,沒有掉落到地上。
我正圍著鏡子,來回的打量其中的奧秘。不經意之間,我看見了鏡子裏的自己。
天啊,怎麼會這樣!我的頭怎麼變成了一片模糊?就像葉三吉祖師畫上的人一樣。我剛想用手摸摸自己的頭,想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可就在這時,我聽到傳來了開門的聲音,我心裏一驚趕緊朝門的方向看去,門依然緊緊的閉合著,可能是隔壁的門開了。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這裏其他的人會是什麼樣?
我的好奇心驅使了我想要出去一探究竟。我輕輕的把門推開了一條縫,把腦袋偷偷的探了出去。
果然如我猜想的那樣,外麵是一條走廊,走廊的兩邊都是門,感覺像是大宿舍一樣。我旁邊的門打開了,一個奇怪的小孩站在門口,也正探著腦袋好奇的看著我。
說他是小孩,不過是因為他的身材太矮了,目測身高在50厘米以下,他長的可一點都不年輕。
他渾身長滿了毛,腦部偏小,下巴突出,活生生的像一隻猩猩一樣,不過能明顯的看出來,他已經有了一些人類的雛形。難道是一隻猿人?
猿人看著我,用手在臉上撓了撓,做出思考狀。然後他從裏麵跳了出來,他的身後還有一條不算太長的尾巴。然後還有一條看似很長的尾巴,我瞪大了眼睛仔細的看了看,原來是一條繩子,繩子的這頭綁在了猿人的脖子上。
然後又從裏麵走出了一個拿著繩子的孩子,這次肯定是個孩子,雖然他的頭部和我一樣是模糊的,但我能感到她是一個小女孩,而且還向我頑皮的吐了吐舌頭。
小女孩蹲了下來,用手撫摸著猿人的頭。猿人好像很享受一樣,不停的用頭往小孩還的手上蹭,就像一隻正在向主人討好的小狗一樣。
這是夢!我自己心裏清清楚楚的知道這是夢,因為所有的情節都是按我的設想那樣。
這時,突然從四麵八方傳來了一陣陣劇烈刺耳的聲響。然後我看到許多門都打開了,許許多多和我現在一樣的“人”都急急忙忙的走了出來,向著一個方向走去。
小女孩看我依然無動於衷的站在那裏,對我說“教主在召集我們呢,你怎麼還不去啊?”
說著小女孩走了過來,拉著我隨著人流而去。
五
剛才小女孩向我說話的時候,我注意到了。她發出來的根本就不是聲音,而是一種意識上的波動,直接傳到了我的大腦裏麵。就跟剛才召集大家的號令一樣,不是人類所使用的聲音。
我們來到一個非常寬敞的大廳,這裏至少聚集著數以萬計的“人”。大廳正中,端坐著一位和我們一樣的“人”,可能就是教主。
這麼多的“人”,可這裏卻靜的出奇,沒有誰敢發出任何一點聲響。教主環顧了一下四周,說道“今天把大家召集在一起,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在大陸之上,一個新的文明的物種正在崛起。雖然我們不會長期的在這裏生存下去,但如果他們過於強大的話,勢必會對我們未來的生存產生很大的威脅。”
教主說的原話當然不是和我上麵寫的那些一樣,因為他們的語言是直接傳入大腦的,是一種奇怪的語言。我的腦子就像一台自動同聲翻譯的機器一樣,聲波飄蕩在我大腦的同時,我的大腦就會自動轉化成我能聽懂的意思。
教主說完,底下立馬亂成了一鍋粥,眾“人”議論紛紛。一個看樣子身份不低的“人”站了出來,用手壓了壓,大家馬上又恢複了安靜。
那個人說道“教主,那是一個什麼樣的生物?”
教主用手指了過來,方向是對著我的。前麵的人馬上躲向一邊,把我讓了出來。我驚恐的不知如何是好,生怕被這些奇怪的“人”發覺我不是自己人。
我突然意識到,他們並沒有在看著我,而是在看著我旁邊小女孩牽著的那隻猿人。
大家又是一片嘩然,我能聽到他們議論的大概都是一個意思。就是,非常的不可置信。就像有一天有一個人告訴你,他們家的鴨子會打鳴、豬會爬樹、小狗能用電腦了一樣。
教主清了清嗓子說道“安靜,安靜。接下來我們大家談論一下,應該怎麼應對這個問題。”
“除掉他們!”
“不能讓他們發展起來!”
所有“人”的意見都一致,都想要徹底的消滅猿人。
我的心突然劇烈的跳動了起來。這和要消滅其他動物不一樣,猿人可是我們的祖先啊。如果他們被除掉了,那我們人類豈不是不會出現了嗎?
不能!不能讓他們這麼做!我要保護猿人!我心裏高聲的呐喊著。
我發現好半天大家都沒發出聲音了,仔細一看發現大家都死死的看著我,這次是真的在看我。
“那你說,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教主看著我的方向說道。
我心說不好,他們的語言並不是用嘴發出來的,而是一種腦電波。剛才我在大腦裏劇烈的呐喊,就相當於高聲喊出了我的想法一樣。
我能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呢?在他們的眼中我和他們是同類。就像如果有一天,人類就要被外星人消滅掉,正在商談應對的辦法,而我卻跳出來說要保護外星人一樣。在他們的眼中,我倏然成了一個異類。
六
正在我手足無措的時候,我被葉三吉叫醒了,我突然有了一種解脫的感覺。在那種氣氛下,被他們當做異類來看的感覺實在不是很好。
我看了看天色還早,像往常一樣揉了揉眼睛,準備繼續再賴一會床。但看到葉三吉穿戴利落的樣子,突然想起來今天可是有大事等著我去做。去參加道玄大會。
我真的沒想到,葉三吉這老家夥居然還會開車。他都這麼一大把的年紀了,肯定已經超齡了。葉三吉沒有讓朱鵬宇一起隨行,開著車把我載到了火車站。
我現在還不清楚道玄大會到底是在什麼地方召開,又一次問了葉三吉一遍。不過他依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隻是告訴我會有人來接的。
我無聊的坐在車子裏麵抽著煙,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們。我心中想著,如果我昨晚做的那個夢是真實的話,那麼那些“人”肯定是失敗了。現在我們人類占據著地球上所有最好的生存壞境,擁有著淩駕於任何生物之上的地位。不確切的形容,我們跟神仙又有什麼區別呢?要不是我們有生老病死的話,我真拿我們當做神了。
咚咚咚!有人在敲著我們的車窗。我趕緊看了過去,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孩。我的心撲通撲通的亂跳著。這姑娘大眼睛,高鼻梁,櫻桃小口,皮膚白皙,細腰盈盈一握,身材婀娜多姿。我咽了口塗抹,我知道在車站這地方會有許多拉皮條的,如果這姑娘是給自己拉活,我要不要考慮下消費一次呢?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葉三吉在旁邊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這就是來接你的人,你跟他走吧。”
我看著葉三吉,心裏有些沒底的問“葉大伯,你不和我一起去嗎?”
“不去了。”葉三吉搖了搖頭說“你就是代表著我去的。”
我知道對於葉三吉來說,道玄大會是一生都不見得能遇到一次的難得機會。而他卻讓給了我,這讓我心裏有些某名的感動。雖然不知道這老頭暗地裏在搞些什麼,但對我真的是好的沒話說。
“你千萬要保管好寶玉,關鍵時刻能救命的。”葉三吉又不放心的囑咐了一遍。
我摸了摸胸口上掛著的寶玉,故作鎮定的說“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我走了,等我回來帶著古月一起去謝謝你。”
葉三吉依然是滿臉不放心的表情,我認為世外高人都是沒有感情的,但他眼裏明顯的流露出了世人離別時的感傷。
葉三吉歎了口氣,低下頭擺了擺手。我依依不舍的下了車,最後看了一眼葉三吉那梳得整齊的白發,突然心中好像有一股熱乎乎的東西在流動。可能在不知不覺中,我已經把葉三吉當做了一個強有力的靠山了,而我現在將要獨自去麵對一個未知的挑戰。
那個女孩看下來的是我而不是葉三吉,也沒有什麼驚訝。可能她早就已經得知,我頂替葉三吉去參加道玄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