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神”與人(1 / 3)

在場所有的“太古人”,都齊齊的把目光對準了我,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情,看得我有些手足無措。

“那你說,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在場地中央的教主看著我問道。

“我……”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現在我和他們是同類。他們還不知道,我就是他們眼中低等的猿人的後代,我必須得站在他們的立場上去思考問題。

大家看我也說不出什麼,都有些嘲笑的把頭轉了回去,沒有在繼續關注我。

我急了,如果我拿不出什麼好的解決方案的話,那麼猿人的滅亡在所難免。

“我們可以和他們和平共處,他們暫時還威脅不到我們吧?”我趕緊說道,當然我用的不是人類的語言,而是和他們一樣,用的一種波動。

“那是遲早的事。”教主歎氣道“雖然他們在我們的監督下,不可能發展起來,但以他們本身的發展空間,很難說不能在我們離開之後,進化出高等的文明。”

“我們為什麼要離開?”我不解的問道。

大家都在底下議論紛紛,“他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

“就是,就是。”

“我看他是腦子壞了,既然能拋開我們自身的安危而不顧。”

教主清了清嗓子說道“地,我知道你一直不同意我們放棄這裏,雖然這是一個富饒的地方,但這裏並不適合我們生存,而且這裏還太不穩定了,我不能讓大家每天生存在危險之中。”

“地”(諧音),那一定就是我現在的名字,在教主叫道我名字的時候,我的大腦突然源源不斷的湧進了無數的記憶。

捕殺的畫麵,是捕殺猿人的畫麵!猿人對於我們來說,是非常可口的美味。我看到我們這些“人”在餐桌上食用猿人,那一隻隻沒有經過任何處理的猿人,被捆綁上了手腳,扔在了餐桌上不停的掙紮。我看到了他們充滿了恐懼、無助、絕望的眼神,那時候的猿人就已經有了一定的智慧。

我們開始“吃”猿人,吃的不是他們的肉體,而是從體內抽離出來的靈魂,一個又一個猿人失去了靈魂,眼神失去了光亮,一動不動、永遠的躺在了那裏。

我搖了搖腦袋,不忍再繼續看那屠殺的畫麵。之後我們又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現象,一些猿人經常能做出取悅我們的動作,他們身法靈動,頑性十足,我們開始挑選一些機靈的猿人,培養成了我們的寵物。

在食物鏈裏,我們是站在猿人上層的生物,我們可以隨意去定奪一個猿人的生死,因為我們的能力對猿人來說,具有壓倒性的優勢。

“我現在還沒有什麼辦法,但是我一定能想出辦法的!”我堅定的說道。

教主看我如此的堅決,搖了搖頭對大家說道“你們的意見是什麼?”

所有人都不讚同我的觀點,在他們這些“人”眼中,根本就沒拿猿人當做什麼,他們的生命,怎麼可能和自己同類的生命所平等呢?猿人隻不過是一種可口的食物,和滑稽的寵物罷了。

不過倒是有一個人和我一樣的態度,是那個小女孩,她用手摸了摸手中牽著的猿人的頭,猿人一臉享受的表情,恭敬的附著身子。

“潘(女孩名字的諧音)”一個人湊近小女孩對她說道“你別和地一起瘋了,為了這種東西不值得我們大費周章。”

波濤洶湧的海麵上,一葉扁舟在漫無目的的隨波飄蕩,一波又一波的海浪,打在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船上,讓人擔心小船隨時都有可能被海浪掀翻。

小船上,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正滿臉惆悵的看著漫無邊際的海麵。女人的手緊緊的捂著男人的手,好像稍微鬆開一點,就會永遠的失去一樣。

在這種環境裏,男人居然仰頭大睡著,不是他沒心沒肺,是他實在是太累了,逃出碧海幾乎耗去了他所有的精力。

“你醒了。”女人發覺男人的胳膊動了動,關切的問。

“恩。”我活動著酸痛的脖子,回答道。沒想到這麼疲倦的我,睡起覺來還會做夢,看來我的腦子是沒有一刻閑著的時候。

我看了看四周,茫茫的海麵依然沒有盡頭,我有些擔心的想,我們會不會永遠都迷失在這裏。回想剛剛發生的事情,我現在還心有餘悸。

碧海!

玄宮!

永別了,我可不想再回到這裏。

我想起小時候我的舅爺給我算命的時候跟我說,我命中多貴人相助,當時我還不服氣,不想讓別人幫忙,可這次要沒有這麼多貴人幫忙,我怎麼能平安的帶著古月一起逃出那裏呢?

“你怎麼樣了?身體還行吧?”古月看我望著海麵發呆,關心的問我。

“我沒事,寶貝。你怎麼樣?餓不餓啊?”我故作堅強的說道,其實我現在又疲又餓的要死。

古月咬著嘴唇點了點頭,她現在是一張嘴,兩個人吃,幾十個小時不吃不喝當然頂不住,雖然她不是普通人。

又入夜了,一種恐懼感彌漫在我的心頭,是一種孤單感,就像這個世界隻剩下了我們兩個人一樣。想到這,我又緊了緊握著古月的手。

海麵上升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漫天的星光都變得模糊不清。突然前方傳來了汽笛長鳴的聲音,我趕緊爬起來向那方向看著。

突然一道強光打了過來,我用手擋著眼睛,不能正視那強烈的光線。

“吱--!”一聲噪音傳來,就像是會場裏調試音響的噪音。

“我們是ZG海軍,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裏?”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對麵船上的喇叭裏傳來。

我漸漸的適應了光線,那是一艘印有ZG國旗的巡洋艦,不算太大,在甲板上站著一排軍人,各個都拿著槍對準我們。

得救了!我感歎道,馬上大聲的呼喊“我們是遊客,我們被風浪衝到了這裏!”

船上的人在猶豫,這裏距離海岸線已經有一百多海裏遠了,如果是遊客被風浪帶了這麼遠,確實是有些不可思議。但我們兩個也不像是國外的入侵者,我們又不是外國人,而且還有一個是孕婦,船上的人想了想,最後決定讓我們上船。

上船之後,他們依然沒有放鬆警惕,對我們進行了一番搜查之後,才把對著我們的槍放下。他們盤問的了我們一些問題,我就胡編亂造的說著胡話,說是我們租了小船在海邊玩,可是不知不覺中被來到了這。雖然他們也懷疑我們的話,但看到還有一個孕婦,也覺得我們不像是犯罪分子。

之後他們就準備返航,我知道他們還會繼續調查我們。他們給了我們一些食物,安排了一個房間,把我們鎖在了裏麵。

古月先趟在了床上,對我說“你抓緊休息一會吧,一會我們要在他們不知不覺中逃跑。”

“為什麼?”我覺得奇怪,因為我覺得我們現在的處境非常的安全,還為什麼要逃呢?

“我失蹤了這麼長時間,一定已經報案了吧?”古月問道。

我點了點頭說“是,報案了。”

“既然我是失蹤人口,又突然和你出現在了大海中,到岸上隻要一查我們的身份,一定會受到懷疑,到時候我們可就有麻煩了。而且還有那麼多在碧海之中葬身大海的人,到時候隻要調查到他們最後都是出海失蹤的,那肯定和我們逃脫不了關係。”古月說道。

我點了點頭,古月說的很有道理,我怎麼就沒想到呢?而且我還知道,黑影人背後很有可能有ZF的支持,很難說我們會受到什麼樣的調查。

快要天明的時候,我們抵達了港口,在一般人眼中,被囚禁在一艘嚴密監控的軍艦當中,逃脫是不可能的。但對於我和古月,這不算是什麼難事,古月使用了一個簡單的小把戲,我們兩個就在眾目睽睽之中,堂而皇之的離開了軍艦,登上了陸地。

我們身上沒有錢和任何的證件,我們很輕易的用了一些不光彩的辦法弄了一點點錢,沒辦法,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沒有錢我們倆個寸步難行。之後我們買了火車票,因為火車票是不需要證件的,而且相對來說,檢查要鬆得多,我隻不過是想盡量減少麻煩。

忘了提一句,我們現在處在了浙江的台州,離我出海時的大連,距離已經非常的遙遠了。坐火車到了寧波後,我們倆找了一個很小的黑旅店,因為不用拿身份證,我們在旅店裏休息到了下午,直到登上寧波至長春的長途火車,我的心才算放下了一些。

當看到火車緩緩的駛出寧波站的時候,我長出了一口氣,撕開了一個碗麵對古月說道“餓了吧?我給你泡點方便麵吧。”

“這多沒營養啊?”雖然古月不是一個自覺嬌貴的人,但這麼多年來的養尊處優,她已經吃不慣這些簡易垃圾食品了。

古月再強,畢竟也不過是一個懷有身孕的女人,最近確實把她折騰壞了,上岸之後她是吃什麼吐什麼,不過奇怪得是,吃方便麵居然不吐。

“大小姐,您現在先對付吃點吧,等到家,奴才再給你做好吃的。”我卑躬屈膝、假聲假氣的說道。

對麵坐的兩個小姑娘被我逗得咯咯直樂,不過對麵那個坐在兩個小姑娘旁邊的大媽,倒是麵無表情心事重重的樣子。古月捏了我的胳膊一下,小聲對我說道“要去快去,別給我在這丟人了。”

“是,是,遵命。”我說完拿著碗麵去車輛裏接熱水了。

我哈著腰,正在水龍頭前接著熱水,我感覺到一道陰冷的目光正在看著我,我心裏有一絲不好的預感,我抬起頭發現車廂的吸煙區裏,有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正抽著煙,時不時的偷偷看我一眼。

我皺起了眉頭,還沒等我想什麼,我的手上突然傳來滾燙的感覺,原來在我分神的時候,熱水已經從碗裏溢了出來,燙得我差點沒把碗麵給扔到地上、我迅速的關上了水龍頭,用另一隻手揉著被燙傷的手指。

“你手怎麼了?”我回到座位上,把碗麵放在了古月的麵前,古月敏銳的發現到了我的手指紅紅的,關心的問我。

“沒什麼。”我說道“剛才不小心燙了一下。”

“你怎麼這麼笨啊!”古月氣哄哄的說著,拿起了我的手放在嘴前,溫柔的吹著氣。對麵坐的那兩個小姑娘羨慕的看著我們,可旁邊的那個老太太依舊麵無的好像在思考著什麼問題,好像根本就沒在乎我和古月的談話。

我總感覺哪裏怪怪的,我四處打量著這節車廂,由於剛駛出始發站,所以車上的人並不算多。坐在我們左邊座位上的是兩男兩女,應該是兩對情侶,正在大呼小叫的打著牌,可我總感覺在我不注意他們的時候,他們的聲音就好像小了很多,而且好像還偷偷的看向我們這邊。我們前麵的座位上,坐著幾個農民打扮的大哥,好像是要出去打工的樣子,在他們中間不合襯的坐著一個穿著西服戴眼鏡的人,正聚精會神的看著報紙,可我總覺得他也在時不時的偷偷看向我這邊。然後是我左前方座位上,坐了兩個大小夥子,弄了一桌子花生什麼的小菜,在座位底下放了兩箱啤酒,他們一邊吃喝一邊大聲的聊著,可我總覺得他們好像也經常偷偷的看向我這邊。還有那個推著小車賣盒飯的,火車才開了半個多小時,他就從我身邊經過好幾次了,這麼長的車廂走一圈也得半個多小時吧,好像他隻圍著這附近的幾節車廂轉似的。

我猜想的沒錯,這次行程果然出事了,是在午夜的時候。

古月已經靠在車窗旁睡著了,我輕輕的在她身上蓋了一件衣服,她實在是太累了,由於從碧海逃脫的過程中,我耗損了太多的力量,以至於這幾天都是由她在照顧我。

現在我感覺自己的體能恢複的差不多了,但奇怪的是,護身真靈的力量我已經無法使用了,可胸口上護身真靈的印記還在,護身真靈依舊在我的體中,可我就是感應不到他。

火車廣播提示,即將進入南京站。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鍾了,車廂裏的亮著微弱的燈光,大部分的人都在睡覺,連那惹人討厭來回走動的人都變得很少了,我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從上車開始,我的心裏總有一股不祥的預感,車身搖晃了一下,然後慢慢的減速。車廂裏的燈變得很亮,是為了方便上下車的人。

火車停了,我站起來抻了個懶腰,咦,奇怪,這車廂裏的座位,怎麼空出了這麼多!

不可能!這節車廂雖然沒有坐得很滿,但也坐得差不多了,怎麼會一下子少了這麼多的人,這些人是如何在我的眼皮底下消失的?

我皺著眉頭在車廂裏掃視著,心想可能大家都在卷縮著身體睡覺,所以我才會看不到人。我越看心裏越涼,許多座位上確實是空空的。整節車廂裏隻剩下我旁邊對兩對男女,左前方那兩個小夥子,和我前麵那個穿西服戴眼鏡的人。就連我對麵坐著的那兩個小姑娘,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隻剩下那個一直心事重重的老太太,耷拉著眼皮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有沒有睡著。

我疑惑的坐了下來,難道是我太累了?是剛剛自己不知不覺的睡著了,才沒發現下去了這麼多的人?

我看了看古月,她依然沉睡著。當我看著古月的時候,我的餘光突然發現,車窗外的站台上人頭攢動,我靠近窗子向外看去,發現有許多人排著隊,擁擠的往車門裏上。

外麵上車的人這麼多,可是為什麼沒有一個來到我們的這節車廂?

坐在我對麵那個一直沉默的老太太突然自言自語道“沒有人,嗬嗬,沒有人了。”

我奇怪的看著她。沒人了有什麼好笑的?

“年輕人。”老太太突然抬起頭看著我說。這一路上老太太一直都低著頭,更別說和我說過話了,我看到老太太的眼睛十分的渾濁,可能老人的眼睛都是那個樣子的。

“你為什麼還不走?”

“走?往哪走?”我被老太太問的愣住了,我還沒到站呢,為什麼她會這麼問我。

“你和他們不是一起的,你和他們不是一起的……”老太太嘴裏不停的在嘀咕著同一句話,然後又低下頭默不作聲。

這老太太話裏有話,我覺得肯定有什麼事情,追問道“大姨,你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老太太依然低著頭,沒有表情也沒有出聲。正在我認為老太太不會再搭理我的時候,老太太突然說話了“看來你和他們真不一樣。”她聲音很小,像是在自言自語一樣。

老太太不再搭我的話,像是睡著了一樣。我鎖住了眉頭,這裏肯定不正常,我還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被徹底的消滅,我必須要處處小心,我可不想把古月得而複失。

想到這我看了一眼在旁邊睡著的古月,站起身來向前麵的車廂走了過去。剛剛走進前麵的車廂,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驚呆了,這裏滿滿當當的都是人,連多餘站著的地方都沒有,吵吵嚷嚷的亂做了一團。

我再回頭看我們的車廂,稀稀拉拉的就我們那幾個人,成了鮮明的對比。

“借過,借過”

“不好意思,讓一讓。”

我在擁擠不堪的人群中“殺出一條血路”,又往前走了一節車廂,那裏也是一樣的擁擠。

這太奇怪了,為什麼我們車廂裏會沒有什麼人。想到這我又從原路“殺”回,經過我們這節車廂,繼續向後麵走去。

後麵的那節車廂更是擁擠,那些有座位的還好,苦就苦了那些站著的人,我看到門邊有一個站著的老大爺哭喪著臉,一幅搖搖欲墜隨時都可能暈倒的樣子。

我心裏抱怨了一句,這麼些人怎麼連一個有公德心的都沒有呢?

“大爺,我這邊有座,您跟我過來啊?”我怕老頭耳背,在他旁邊大聲的說著。

我看到所有人都向我投來了詫異的目光,不過還好,我最近被矚目慣了,也沒覺得什麼。

老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我過去拿起老頭腳底下的行李包說道“大爺,上我那坐吧。”

“哦,好,小夥子謝謝你啊。”老頭露出了欣慰笑容說道。

“好人啊,好人啊。”我提著行李,老頭不停的在我後麵念叨著。

剛走了兩步,我就驚呆了,眼前的這節車廂擁擠不堪,吵吵嚷嚷的亂作了一團。

怎麼會這樣?我震驚的看著眼前的景象。怎麼會從我後麵的那節車廂,一下子來到了我前麵的那節車廂。我坐的那節車廂哪去了?怎麼會不見了呢?

老頭看我半天沒動,拍了拍我的肩膀問道“小夥子,怎麼了?”

我回過頭看他,老頭還是滿臉的笑容,我心說完了,這下我可糟了,我上哪給老頭去弄坐啊!

一個坐在門邊座位上學生模樣的女孩,把耳朵上塞的耳機拔掉,問道“老伯伯沒有坐吧?坐我這吧。”

“這怎麼好呢,怎麼好意思讓你站著呢。”老頭雖然嘴裏這麼說著,可一屁股坐在了女孩剛剛讓出、還留有餘溫的座位上,一點都沒客氣。

我把老頭的行李放在了座位旁邊,長出了一口氣,感激的看了幫我解開燃眉之急的女孩一眼。

我放下了行李之後,又往後麵的車廂走著,可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來,我該去哪呢?我坐的那節車廂都不見了。

我又轉過身,奇怪的事情出現了,我坐的那節車廂又出現了。我快步走了進去,緊張的去尋找古月。

古月還在那睡著,連姿勢都沒變,對麵坐著的老太太,也仍然是麵無表情的在那坐著,其他人也都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

我趕緊向前麵的車廂小跑過去,我沒有進去,在外麵看了一眼,這裏還是擁擠不堪,吵吵嚷嚷的亂作一團。我看見門邊的座位上坐著那個老頭,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表情,悠然自得的在那坐著,旁邊站著那個,就是給他讓座的女孩。

我這節車廂肯定是有大問題!

我趕緊又回去,把古月叫醒。古月揉著眼睛、打著哈欠說“怎麼了?到沈陽了?”

我心想真是睡糊塗了,還得一天一宿才能到呢。我拉起了古月的手,一邊拽她起來、一邊說“走,咱們換個地方吧。”

“怎麼了?”古月滿臉不解的問道。

“這節車廂根本就不存在,隻有我們才能看到!”我剛才注意到了,前麵的車廂上的號碼是23號,後麵車廂的號碼是24號,我們這節車廂本應該是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