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慕寒!”君府內,君清洛居住的院落中時不時的響起君清洛深情的呼喚聲,是的,院中的四個小丫鬟將此呼喚定義為深情的呼喚,自從君二公子這次回府之後,這樣的呼喚聲就常常在院中響起,讓聽見的丫鬟仆人們心中泛起深深的憧憬與淡淡的愁緒。
這不,又來了!
“慕寒,慕寒!”君清洛披著濕濕的頭發,隻著了一件純白的中衣便從臥房中走了出來,朝著書房不停地喚著君慕寒的名字,眉頭微皺,心中在不停地犯著嘀咕,“這慕寒為何這幾日總是泡在書房中,問他在做什麼,卻又一臉諱莫如深的樣子,不知究竟在搞什麼鬼。”見沒有人回應,便又微微拉大了嗓門,“慕寒!”
君慕寒從書房中探出頭來,見君清洛那副打扮,便歎了口氣迎了上去,“師父,老是跟你說,天氣涼了,洗了頭記得要將頭發擦幹,不然會著涼的。”說著便拉著君清洛往臥房走去,將他按在椅子上坐下,拿起一旁的布巾給他擦拭著頭發,“師父叫我做什麼呀?”
君清洛被君慕寒侍候得十分舒服,微微眯了眼,聽見問話半晌才回過神來,“哦,先前花衣姐姐送了幾件新衣裳過來,說讓你我試穿一下,不合身的地方再改,說讓趕緊些,趕在明兒個娘親生辰之前改好,明日好穿,我的我方才洗了澡之後已經試過了,沒什麼要改的,待會兒你也試試吧。”說完又突然想起這些日子一直盤旋在心中的疑問,便又道,“慕寒啊,你一天到晚整日呆在書房中都在做什麼啊?平日裏也沒見你這般用功啊?莫非是爹爹又給你出了什麼難解的題了?”
君慕寒笑笑,手中的動作十分的輕柔,“不是師父想的那樣,你呀,就愛亂猜。隻是上次在來鳳城也為來得及給伯母買禮物,所以想趁著這兩日自己寫寫畫畫,給伯母弄份像樣些的禮物。”
“嗯?哦……”君清洛一愣,倒是又想起來似乎是那麼回事兒,上次在來鳳城自己遇見阿靖了,倒把禮物的事兒忘得一幹二淨了,便有些自責,“你早說呀,京中什麼沒有,隨便出去買一些就好了呀?”
君慕寒搖了搖頭,“買的哪有自己做的來得珍貴。”說著便將手中的布巾扔到一旁,抹了抹他柔順的青絲,“好了,師父你先去將衣裳穿上,我這就去叫人打了水來洗個澡試試衣裳。”說著便下去尋了丫鬟吩咐了下去。
洗了澡,試了衣裳,在院中與君清洛二人一起用了膳,兩人又下了會兒棋,便早早的上床睡了覺。
翌日一大早,府中便有些吵鬧,將君慕寒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想是因為府中壽宴的原因,下人都在忙忙碌碌的布置著,倒也沒有人來叫二人起床,君清洛也還在熟睡,難得這樣和煦的晨光,懷中的人身上傳來一股淡淡的清香,熏得君慕寒有些沉醉,倒也不想早早的起床,便賴在床上抱著君清洛假寐。
過了一會兒,院中卻突然想起了幾個丫頭的聲音,“老爺!”
君慕寒聞見聲響,有些詫異,這君府中能夠被稱為老爺的,也就是君亦儒了,可是今日是君夫人的壽辰,君亦儒怎麼會來君清洛這小院中呢?便留了心,連忙凝神細聽了起來,果真聽見了君亦儒低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二公子和慕寒公子還未起床?”
“稟老爺,二公子與慕寒公子都還未起。”四個丫頭的聲音同時響起。
接著便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清洛,慕寒。”聲音中竟隱隱含了些急切。
身邊的君清洛不知何時睜開了眼,有些迷茫的四處望了望,瞧見君慕寒便道,“我好似聽見爹爹的聲音了。”
君慕寒點了點頭,翻身起床,“是伯父在外麵,我先穿好衣服去開門,你也趕緊穿好衣服起來吧,伯父恐怕是有什麼緊要的事情要找我們。”說著便迅速的將衣服套在身上,再理了理頭發,便去將門打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