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什麼?”夏侯靖有些急切的問道,心中想要知道答案,卻又有些猶豫,害怕答案是自己所不能夠接受的。
那侍衛有些遲疑,頓了一頓才道,“我們在崖底附近的一個狼窩裏,找到了君公子的衣服!”話一說完,便連忙低著頭,不敢再說一個字。
夏侯靖聞言,竟是覺得這個消息似乎是有千斤重一般,壓得他喘不過氣來,隻得連連後退,退了好幾部才勉強站穩,心中竟是如撕裂一般的疼痛,麵上有些勉強的扯出一絲笑來,“你定是在騙朕的對不對?找到了衣服又如何?隻要沒有找到清洛的屍體,他便一定活著!給朕繼續找,務必要將清洛給朕找回來。再叫人封鎖那座山附近所有的出入口,朕就不信找不到他!他定是還活著的,一定活著……”夏侯靖不停的重複著最後的兩句話,眉宇間竟有著深深的執念,也不知道是在說服別人還是在說服自己。
夏侯靖派出去尋找君清洛的人一日比一日多,可是一連過了好幾日,也仍舊沒有任何消息,似乎除了那狼窩中的那件衣服證明著君清洛卻是掉下過之外,其他便沒有任何的線索。
而遠在京城中的季初晴也收到了來自軍營中探子的飛鴿傳書,季初晴看完信中的內容之後,便獨自一人站在鳳儀宮外呆呆的望著院中的景色,已經是秋日了,院中的菊花開得正盛,在秋日暖暖的陽光中顯得格外的高潔。
“娘娘,您今兒個是怎麼了?奴婢瞧著你都在這兒看了好久的花兒了,莫不是皇上那邊有什麼消息傳來?”季雪有些疑惑,自從娘娘失了腹中胎兒之後,便很難得見到他此般模樣了,若是還有人能夠影響到娘娘的情緒,讓她這般失態,定是隻有皇上一人的。雖說娘娘總是口中說著定要將皇上忘得幹幹淨淨,不在帶著感情活著,可是卻始終沒有辦法真正的做到啊。
季初晴聽見季雪的聲音,這才回過神來,才發現不知不覺間,日頭竟然已經漸漸西落了。季初晴抬起頭,有些恍惚,良久才完全的回過神來,才將手遞給季雪,由她攙扶著站了起來,朝著內殿走去。
“那姓君的賤人竟然那般福大命大,中了那麼嚴重的毒,還換了全身的血,連太醫都斷定了他定是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了,沒想到他竟然醒過來了。”季初晴坐到椅子上,扶著椅子的把手,冷聲道,眸中是一片狠戾之色,“定是夏侯靖瞞了大家,本宮以為,他是因為君清洛醒不過來了,害怕放在宮中會用生命危險所以才將他帶走的,如今想來,他定是一個局,他擔心君清洛是真,卻是知道君清洛無礙的,隻是想要找個借口騙過了後宮的那些個女人,讓她們覺得君清洛沒了威脅……”季初晴冷冷的笑了笑,“本宮怎麼忘了,夏侯靖那人最是喜歡玩一些小心機,竟然連本宮都忘了提防。”
季雪一直在一旁默默的聽著,知道主子現在的心情定是十分的不好,主子的苦她是知道的,愛了一個人那麼些年,為他付出了那麼多,卻一直被猜忌著,一直被提防著,那種滋味定是不好過的吧?季雪歎了口氣,柔聲問道,“那主子準備如何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