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洛心中卻突然安定了下來,微微轉過身子正對著君慕寒,掀了掀袍子,也跪了下來,抬起那隻沒有被君慕寒拉住的手,撫上君慕寒的臉,輕聲道,“你不用發這般重的誓的,我會等你的。”說著眼淚就滴落了下來。
“以後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不許再憋在心中,直接跟我說便是了,有什麼問題,有什麼困難,我們一起麵對可好?”君慕寒將他抱在懷中,低聲問。
懷中人點了點頭,沒有開口。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惹你傷心了,咱們先回房吧?瞧你身子涼的,若是著了涼有得你受的。”君慕寒說著話兒,便站起了身,將君清洛拉了起來,扶著他往住的地方走去。
剛回到屋中,君慕寒正想叫人去打些熱水來,便瞧見有士兵匆匆而來,“少主,慶功宴上的將士們大多喝醉了,睡了一地,可是眼瞧著就要下雨了……”
“今日值夜未能參加慶功宴的士兵還有多少人?”君慕寒擰了擰眉,問道。
“除去城門的守衛,應該還有一百餘人。”
君慕寒點了點頭,“除了郊外看守的那些精衛外,其他的值夜士兵都叫過來吧,將醉酒的人扶到屋中,吩咐夥房的人多熬一些醒酒湯來。”
那士兵點了點頭,神情還是有些擔憂,“屬下害怕若是我們將值夜的士兵都撤了,沒有人值夜,萬一有人偷襲來,恐怕很難抵抗。”
“慕寒?”屋中傳來君清洛略有些沙啞的聲音,君慕寒連忙示意那士兵稍候片刻,便轉身進了裏屋,君清洛已經脫下了外袍,正坐在床邊脫鞋子,見到君慕寒走進來便抬頭道,“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嗎?”
君慕寒搖了搖頭,正想說沒什麼,卻突然思及之前因為自己對一些事情的隱瞞而導致清洛心中的逃避,想了想還是老老實實地道,“今日慶功宴上,將士們都喝多了些,在那邊睡了一地,眼瞧著天氣要變了,恐怕待會兒便要下雨了,害怕他們被雨淋了,生了病,所以士兵來通報一聲。”
“那怎麼辦?可不能讓大家淋了雨,你去看看去吧,我等你回來。”君清洛連忙道。
君慕寒聞言笑了笑,走上前跪在地上將他腳上脫到一般的鞋子脫了下來,將他的腳放進被窩中,才低聲道,“我去瞧瞧去,你也別等我了,先睡吧,我一會兒便回來了。”
君清洛點了點頭,“好,你也帶把傘吧,可別淋了雨。”
“好。”君慕寒應了聲,才又走出了裏屋,隨手在一旁拿了一把傘,對著那士兵道,“你去安排十來個人在這邊看著,保護好公子,我去那邊瞧瞧去,待會兒安排了這邊的守衛,你便帶值夜的士兵都過來吧。”
那士兵點了點頭,跟著君慕寒走出了院子。
君慕寒回到舉行慶功宴的前院的時候,還為踏進院子,便聞到一股濃烈的酒香,剛一走進去,就瞧見眾多將士橫七豎八的隨處躺著,桌子上的杯碗瓢跌四處散落著,一片狼藉。
君慕寒歎了口氣,將手中的傘丟到一旁,就近扶起一個士兵,就往一旁的屋子走去,將士兵放到屋中的地上,君慕寒才又折返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