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麻子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繃帶解開,露出了做過處理但仍舊血肉模糊的傷口,小腿的肉被咬下了一塊,確實不是說謊,但那個傷口怎麼來的卻沒有證據。
“你說是我家狗咬的就是它咬,我怎麼知道你這傷口是不是摔哪裏蹭掉的,還是山裏被野獸咬的,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傷口就是我家狗咬的,要不要讓它再來咬一口做對比。”商遲聲音冷冷,看著二麻子,眼中閃著森森寒意。
這傷口還真像是牲畜咬的,可也證據證明是大黑咬的,後山裏有的是豺狼虎豹,咬上一口也是這個樣子,她不介意讓大黑來咬上一口,竟然指名她。
二麻子被商遲看了一眼,有一瞬間發慌,隨後鎮定住,繼續糾纏不休,“你這個女人好惡毒啊,竟然說出這些畜生話,我好命苦。”
“誒呀,別說,我也見了那狗,有牛那麼大,那牙齒比手指頭還長,特可怕,還不拴住,我就想遲早要出事的,你看,現在就把人給咬了,那麼大的狗放在村裏可不安全。”
他們想要把事情鬧大,說話聲音跟喊叫一樣,慢慢的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雖然商遲說得有理有據,但人都有弱者傾向,二麻子腿腳被咬傷,自然而來都往他那邊傾向了去,商遲一人難敵四口,根本招架不住這幫是非不分群眾的口水戰,直接轉身就回家。
“既然一口咬住是我家狗咬你的,那就拿出石錘找村長要理去,我商遲可不會幹這種小人事。”商遲冷哼一聲,推開人就走,有些人還想攔住商遲,卻被她一個眼神給瞪住了。
一幫人看著離去的嬌小身影,交頭接耳說著什麼,最後圈麼朝著村長家去。
商遲並不是有意把麻煩丟給村長,而是她要脫身就隻有這個法子,也順便讓村長看看他們這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是個什麼樣的嘴臉,她非常肯定傷口絕對不是大黑咬的,就算沒栓,還有小九看著,她就不信小黑會咬人。
隻要回到家就一清二楚,商遲有些怒意快步走回家,在家門就看到小九在蹲門前柴堆裏蹲著翻找什麼。
“小九你在幹嘛?”商遲推門進去,小九猛地大驚跳了起來,手裏提著一個袋子,“遲姐姐,我在這裏找到了一個袋子,袋子裏放了一大塊豬肉,是誰放在我們家的?”
“豬肉?”商遲搖頭,眼神微微變了,聲音說不出的陰冷,“你怎麼知道那裏有豬肉的?”
“是大黑嗅到的,我就翻了出來。”小九指著門口翻白眼的大黑。
商遲一把拿過小九手上袋子,打開,一股餿味撲鼻而來,而在這股氣味裏,夾雜了另一股難聞的問道。
商遲神色立馬冷了下來,別人聞不出不代表她聞不出來,這豬肉粒明明被人下了毒!
好端端家門口怎麼會有豬肉,還下了毒,感情是用來毒狗的?
聯想到剛剛村裏的情景,商遲突然了然了,原來如此,好你個二麻子,竟敢對大黑下手,還敢倒口汙蔑我,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