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翠花走到這個地步,也算是一腳踏進了閻王殿,王雨蝶她可以不顧前世恩怨,商翠花卻不同,對她來說,商翠花就是死個千萬遍也死不足惜,當她發現商翠花吸毒上癮了之後,反而有些幸災樂禍,根本沒想過要伸出援手救她。
有些人該救,而有些該死!
賣侄女就算,連親女兒也賣的那已經不是人了。
王海本來跟著幾個人去田裏收菜,哪曾想他前腳一出門後腳商翠花就拖著他的小女兒出門,若不是有好心的村民跑來找他,等他晚上回到家,怕是連女兒的麵都見不到了。
商遲本打算去鎮上,被商翠花又抽又壓的,弄得灰頭土臉不說,手臂跟脖子都疼得厲害,索性轉身回家,沒有了出去的打算。
後山果園開了之後,小九自奮告勇上去幫忙,商遲詫異之餘也由了他去,反正她自己也有些苦惱,麵對小九總會有些不自然,他上去了晚上她睡覺反而安心得多。現在他不在也讓她鬆了口氣,感覺每次她有點問題,小九就會跟個護犢子的母獸一樣,凶得很。
商遲推開籬笆門,忽見大虎在工地那邊朝她招手,“小遲,小遲你快過來。”
商遲快步走過去,詢問道,“大虎哥,咋的了?”
大虎一瞅商遲灰頭土臉,問道,“小遲你咋整成這樣子了?”
“沒事,剛剛摔了個跟頭。”商遲不在意笑笑。
大虎這才收回探究視線,想了想剛剛的問題,漸漸麵露難色,不知當講不當家,商遲看他墨跡,出聲催促,“大虎哥你有話就說,別磨磨蹭蹭。”
大虎見此便一把拉過商遲,往工地那邊去,“你過來看看吧,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是這樣的,今早咱們兄弟幾個一過來,就發現這裏到處都是…血,我尋思著不太吉利,沒敢動工。”大虎指著已經砌了半堵的石牆,隻見上麵灑了不少已經幹掉的暗紅色血液,血液灑得到處都是,地上,牆上,木材堆裏,磚瓦堆裏。就是白天,這樣看過去也滲得慌,就好像曾經有人在這裏被殺了一樣…
商遲渾身惡寒一陣,神色變得有些難看,“這是誰弄的?”
她家工地這邊廣闊無垠,沒有什麼遮擋物,也沒有霸占誰的田地,怎麼會無端出了這檔子不吉利的事情。
“小遲你別慌,這不是人血。”似乎看出商遲臉色不好,大虎感覺解釋道,“我跟哥幾個確認過了,這是狗血不是人血,所以我尋思著,是不是你最近跟誰結仇了啊,家門裏被人潑狗血。”
大虎也是耿直,覺得這應該是商遲跟誰不對付,才被這樣對待,不然好端端的新屋工地,怎麼就被人潑了一大片的狗血?
“我沒跟誰結仇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能跟誰結仇?”商遲有些蒙,她平常除了洗衣服之外,幾乎是家裏山上小鎮三點一線,就是見到唯一仇人商翠花也是她繞道走,加上最近一周她連商翠花的麵都沒見過,今天見了也不可能是她潑的,估計她現在都還昏迷不醒,可若是除了商翠花,沒有其他仇人了啊?
王雨蝶顯然不會幹這種事情,因為在原主商小遲的記憶力,貌似王雨蝶也見不得血,這種有暈血症的小孩子肯定幹不出這種缺德事,那是誰?莫不是二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