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遲眼疾手快的拉著王雨蝶躲在廚房裏,現在大白天的,還沒到吃飯點,而且廚房的掩體也多,小心點絕不會被發現。
男人似乎在和誰講話,商遲忍不住好奇,就去看。原來一麵容憔悴,看起來二十多歲的男子,手裏正握著錢,正和男人稱兄道弟。
“嗬嗬,兄弟,你也少用點,搞那麼多,不怕被別人發現?”男人放下鋤頭,直接把床底下的罌粟果給拉了出來。
“怕!當然怕!不過嘛……”憔悴的男子摸了摸自己的胡茬,說道,“有老哥您照顧著我,就沒那麼怕了!”
好油嘴滑舌!
商遲一看便知,這男人也是吸食了罌粟的,不然怎麼會如此憔悴不堪?
“行了,錢留下,東西拿走。”
男人倒是豪爽,不說廢話,而那憔悴男子似乎早就等不及了,馬上就放下了錢,拿走了罌粟。
商遲不由得想到,這光天化日的交易,進行過幾次?
男人交易完,數著錢,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而商遲也感到了他的興奮,但王雨蝶卻有些緊張。
男人似乎放寬了心,也沒有懷疑家裏有其他人,就直接離開了,不知去幹什麼。王雨蝶見此,才鬆了口氣,對商遲說,“剛才好危險啊,如果他發現了我們,會不會有事?”
夜晚,兩人在張家村外休息,商遲摸了摸大黑的腦袋,微笑道,“放心吧,相信它,隻要它在,我們就不會有危險。”
兩人觀察了一下男人的家,發現有一個柴堆,很好監視到男人的一舉一動,而這些柴火,分明就是男人拿來掩人耳目的,看來他就是那個以罌粟為生的人了。
“我們這幾天辛苦一點,盯著他。如果運氣好的話,一定可以抓到些證據。”一想到這裏,商遲便有些興奮。這麼努力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找到證據和真相的那一刻嗎?
“我跟著你。”
王雨蝶沒有怨言。
兩人在男人家蹲了很久,沒有什麼太大的發現。那些癮君子,都是眼熟的人,一般在下午的時候會來買貨,有時候,他們身上也沒錢,隻能找男人借一點。
男人倒是看得很開,每次被人借貨都沒有抱怨,倒是引起了商遲的懷疑。這顯然是想做長期生意,這樣一來的話,光是他這裏,每天的成交量,日積月累就不知有多少。
要是流出去了怎麼辦?會禍害多少人家!
第三天中午,商遲在柴堆裏蹲了許久,她的肚子有些餓了,準備離開,這時,一個老頭卻從遠處走來,看起來神神秘秘,有些鬼祟。
商遲心說道,在這裏蹲了幾天了,難不成會有些收獲?這老頭她可沒在這裏見過!說不定和男人有什麼更深層次的交易。
商遲耐著心等,男人見了老頭,一副恭敬的模樣,絲毫不敢怠慢,倒是讓商遲有些意外,心說這是蹲到了一條大魚,莫不是什麼大人物出現了?
能有這個判斷,絕不是商遲妄加猜測。那男人經手貨物賣出去,卻不見他去種植,這就很說明問題了,現在又來了一個地位比他要高的人。
既然如此,就是不吃飯,商遲也要看看能不能挖出一點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