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遲渡步走進何伍的酒莊,空氣裏彌漫著濃鬱的酒香,看著打理得幹淨整潔的酒莊,堆著很多酒壇子,卻不顯得絲毫淩亂的布置,看出何伍對酒莊的用心。
這點讓商遲暗暗點頭,心道自己算是找對了人,一個人對衛生能重視到這種程度,在這種大環境裏,已經很難得。
“何老板很有心了。”
商遲沒有吝嗇言語的讚譽,開始稱讚著,目光掃過整個酒莊,見到釀酒的工具,忽然興頭而起,幾步走到釀酒的工具旁,細細查看著,同時與記憶裏,前世的釀酒工具相對比起來。
何伍聽著商遲的誇讚,心裏忽然有一絲遇見知己的歡喜,何伍看出來,商遲是懂酒的,甚至比何伍懂,這讓何伍心裏越發期待商遲口中所言的真正釀酒的方式。
“這個,丟掉,這個,丟掉。”
商遲審視一遍何伍的釀酒工具,何伍算是用心,隻不過釀酒的方式很落伍,這種粗糙的工具,很難釀造出真正意義上有度數的酒。
商遲就像一個很挑剔的賣家,將何伍平日所用的釀酒工具一件件鄙視的挑開,這讓何伍心頭一怒,卻也隱隱感覺興奮。
難不成,商遲手裏還有更加先進的釀酒工具,何伍眉目流露出一絲激動,看到被商遲挑起火氣的夥計們,何伍暗暗瞪了一眼起了火氣的夥計們,示意夥計們忍住。
“很好。”
將看不慣眼的工具淘汰掉,商遲眼裏豁然舒爽了許多,嘴角也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商遲當然看出她剛剛的行為會引起這些夥計和何伍心裏多大的不快。
可商遲就是故意如此,先有意刺激這些夥計,讓他們心裏懷著不滿,繼而當商遲釀出真正度數與上佳口感的酒時,才會起到商遲想要的震撼效果。
與何伍隻能算麵善之交,想要憑著一個女子的身份,和何伍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商業夥伴,如果不再最初合作時,展示能力和手段,將來未必不會存著芥蒂,隻有讓何伍和他的夥計們見識到商遲在釀酒上的造詣,才會讓何伍死心塌地的與商遲合作。
“把東西都拎出來。”
滿意於一出場帶出來的效果,商遲嘴角的笑意掛在嬌好的麵容上,不由讓所有人心浮期許,更看到商遲所帶來的下人臉上的了然,何伍心裏瘙癢著,恨不得商遲早點讓他漲漲眼見。
當劉明將一整套蒸餾酒精和過濾酒色的道具擺出來時,何伍愣住了,眼前商遲所拿出來的一整套工具,何伍竟然前所未見,卻隱隱感覺接下來要發生大事情。
“何老板,還需要借助一下貴酒莊的一般酒水。”
商遲眼裏看到何伍迷惑的眼神,淡笑的請何伍拿一些他酒莊釀製的酒水,還特意在一般二字上咬了重音。
何伍心裏有些不悅,他的酒莊雖然不敢說釀製上品好酒,卻也存在許久,出產的酒水多年來獲取的讚譽,都足以壓塌這個小丫頭,可何伍卻很麻利的催促手下的夥計替商遲抬出酒色酒品最好的一批。
商遲提溜著酒勺,在酒麵上一淘,酒水有些渾濁,滴落酒壇的聲音混雜著一絲亂音,商遲淡淡的搖了搖頭,無論酒色,酒香,酒品,何伍的酒,雖然在當世算得上中等,卻在商遲眼裏,還不如前世鄉下農家擺弄的米酒。
“起火,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