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是一臉懵逼的模樣，她迷茫又詫異地被秦北風拉著就走了出去。
林向陽捂著自己的臉，眼睜睜地看著兩個人就這樣從自己眼前消失。
出了門，走了很久的路，秦北風都還是生氣的。
莫莫就一直跟在他身後，也不敢說話逗他。
氣氛詭異又異常。
等紅綠燈的時候，莫莫抬頭看了秦北風一眼，她緩緩伸手戳了戳他的腰。
他回頭看著她，在觸碰到她略微有些恐慌的眼神後，瞬間意識到自己的狀態不太對。
他聳了聳肩，隨即淺笑著開口：“對不起。”
“恩？”
“我剛才衝動了……”
莫莫的腦海裏閃現了剛才林向陽被打的那一下，她的心猛地一下鈍痛，再抬起頭來，眼睛裏就有著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悲涼。
“要不然，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莫莫咬著自己的下嘴唇，視線落在對麵的甜品店，在晚上昏黃的路燈下，顯得有些寂靜、
秦北風點頭。
他真的是一個很合格的男朋友，能夠完美地做到所有應該男朋友做到的事情，說話溫溫軟軟的，一直都是溫柔的模樣。
莫莫的要求，他從不曾推脫過，一直都是有應必求。
點了兩杯奶昔，坐在甜品店的小椅子上，莫莫的兩隻胳膊都撐在桌子上，盯著窗外三三兩兩的人流，看得入神。
時不時地有情侶勾肩搭背地走過來，男孩子笑著，女孩子就躲在男孩子的寬大外套裏，眉飛色舞地說著一些什麼，逗得男孩子笑得越發大聲。
“你剛才發那麼大脾氣，不是因為我吧……”莫莫怔怔地開口。
秦北風的手停在半空，頓了頓，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莫莫淺笑出聲，她剛才就猜到了。
她一直都知道。
在秦北風的心裏，應該還是喜歡那個女孩子的吧？不然的話，以他的性格，是絕對不會默不作聲任由那個女孩子說肚子裏的孩子是林向陽的。
因為喜歡，所以才容忍。
“你不用不好意思，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沒那麼玻璃心。”莫莫淺淺開口，倒更像是在強顏歡笑。
“對不起。”這是今天晚上，秦北風第二次跟她說對不起了。
莫莫笑得更大聲了，她仰著頭，咽下了一大口的奶昔。
“一開始，你答應跟我在一起，也是因為她吧？”莫莫緩緩開口，盡管沒有提及她的名字，不過兩人都心知肚明。
“……”
“你沒有那麼喜歡我，跟我在一起，不過是因為我和林向陽之間的那點關係。秦北風，我一直都知道。”
秦北風低著頭，麵無表情，也不說話，讓人無法猜測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莫莫也低下頭來，不再說話，認真又嚴肅地咬著吸管。
這會兒的莫莫無端給人一種很心疼的感覺。
“要是你沒有意見的話，從這個店走出去的那一刻，我們兩個人就沒有關係了。”
秦北風抬頭，有些詫異地看著莫莫，像是沒有聽明白她話裏的意思。
莫莫微笑著直視他迷茫的眼神，一字一句地開口：“我說，從這個店走出去，我們就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