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歡下意識地抓著薑辰宇的腰，才沒有摔倒，穩穩地站在地上。
她盯著麵前的莫莫，一臉的莫名其妙。
“怎麼了？”時念歡眨了眨眼睛，困惑地開口問道。
“沒啥。我發現了一個大秘密，回頭再跟你說。”莫莫對時念歡擠眉弄眼，搞得很神秘的樣子。
薑辰宇轉身直接走掉了。
畢甜甜手插著口袋，緩緩地走上來。
時念歡聽到聲音，回頭看到一臉淡漠的畢甜甜，整個人驚訝到不行。
“我去。甜甜，你回來了？”
“恩。”
時念歡拍著胸口：“我不是在做夢吧？你的手機怎麼回事啊，打不通電話，我可著急死了，就快要報警了。”
畢甜甜咬著自己的嘴唇，淡淡開口：“對不起啊，讓你這麼擔心我。我心情不好，出去隨便走了走。”
時念歡點頭，她打量著畢甜甜，欲言又止。
畢甜甜走到她跟前來，淡淡瞥了莫莫一眼，毫不顧忌，輕聲開口：“你明天沒事吧？能不能陪我一起去醫院？”
時念歡眨了眨眼睛：“明天嗎？周六……可以。”
“恩。”
“去醫院幹嘛？”
“打胎。”
畢甜甜回答得幹脆利落，說完後，轉身便離開了。
時念歡瞪大了眼睛，好一會兒功夫才回過神來。
她開口想要說些什麼，然後被莫莫拉住了。
“怎麼了？”時念歡好奇地看著莫莫，不明所以。
莫莫拉著她回到房間後，關上門，這才開口：“你看不出來嗎，她心情不好。現在說再多都沒有用。”
時念歡半晌才重重點頭。
“那你說，我要不要告訴楚一帆？”時念歡征求莫莫的意見。
莫莫聳了聳肩：“看你自己咯。想說的話就說唄。”
時念歡猶豫著，四下走來走去的。
“你自己想吧，我去洗澡了。”莫莫拿著衣服，走進了浴室。
時念歡猶豫半晌，還是給楚一帆打過去電話。
“一帆，我找到甜甜了。你不用著急了。”時念歡開口就先安慰楚一帆。
“找到了啊？那好。她還好吧？”
“好。”時念歡點頭，“就是……她好像想通了，要把孩子打掉。”
“……”
電話那邊沒有聲音，時念歡有點放心不下，試探性地開口問道：“楚一帆？你還好吧？”
“沒事。”楚一帆的聲音有些疲憊，但聽起來，好像是笑著的。
時念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好仔細問下去，隻好互道晚安，掛掉電話。
第二天早上，時念歡醒的特別早。
莫莫還睡得呼呼的，時念歡便小心翼翼地起床，洗漱。
換了衣服，走下樓。
時念歡沒有想到，畢甜甜竟然比她起得還要早。
畢甜甜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蜷縮著身子，穿了一件戴帽子的衛衣，帽子戴在頭上，像一隻小貓一樣。
時念歡走近，坐在她身邊。
“你沒事吧？”時念歡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沒事、”畢甜甜搖頭。
“你真的想好了嗎？一定要把孩子打掉嗎？”
“要不然呢？”畢甜甜苦笑著反問，“我知道一切都是我做錯了。我做錯了，就不該還奢望林向陽會原諒我。這個孩子，我還留著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