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我問你一個問題好不好？”時念歡想了好久，緩緩開口。
“嗯，你問。”
“如果明知道和你喜歡的人在一起你不會幸福，那你還會和他在一起嗎？”
莫莫睜著大眼睛，睫毛撲閃撲閃的，歪著腦袋，似乎是在認真地思考時念歡的這個問題。
好一會兒，她才猶豫著緩緩開口：“應該不會。”
時念歡還未來得及點頭，莫莫又笑著說道：“可是，你跟薑辰宇你們倆不一樣啊。薑辰宇他有錢又有顏，而且，你還喜歡他。最主要的是，他不是也很喜歡你嗎？你們兩個人在一起，怎麼會不幸福呢？”
時念歡默然。
怕是這個世界上再不會有人相信，其實薑辰宇真的不喜歡她，對她也不好。或者說，他對她真的很差很差。
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想盡辦法地折磨自己。
不會有人相信的……
“那就這樣吧，再愛都曲終人散了。那就分手吧，再愛都無需掙紮。”
寂靜的黑夜裏，時念歡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
莫莫拍著自己的胸口，看著時念歡，開口吐槽道：“你這手機也太恐怖了吧？大半夜的，嚇死我了，老娘這心髒病差點都被你嚇出來。”
時念歡傻笑著，也不說話。
她找到手機，上麵閃爍著的號碼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時念歡下意識地扭頭看著莫莫，臉上帶著一抹狐疑。
“怎麼了？”莫莫秒變嚴肅，開口問道。
時念歡搖搖頭，她也說不上來，隻是那麼一瞬間，心裏就被不好的預感填滿了。
“是一個不認識的號碼，我接還是不接啊？”她猶豫不決地問莫莫。
莫莫皺眉：“不接了。這麼大晚上的，還有人打騷擾電話。直接掛了吧。”
“好。”時念歡掛掉電話。
過了一會兒，手機“叮”的響了一聲，屏幕也跟著亮了起來。
時念歡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手機，是薑辰宇發來的微信。
上麵顯示是一個圖片。
時念歡皺緊眉頭，很明顯莫莫也看到了。
莫莫若有所思地開口：“你們家薑辰宇哥哥還真是一個工作狂啊。這麼大晚上的，都還沒回來，還在加班啊。”
時念歡緩緩拿起手機，解鎖，打開微信，動作一氣嗬成。
一秒鍾，兩秒鍾，三秒鍾……
莫莫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麵前的時念歡臉色越來越慘白。
“你怎麼了？”莫莫伸手在時念歡眼前晃了晃，輕聲開口問道。
時念歡抿唇，然後緩緩把手機遞到莫莫麵前。
手機上的頁麵，是她和薑辰宇的微信聊天對話框。
莫莫微眯著眼睛，定定地看著上麵的內容。
片刻後。莫莫忍不住爆粗：“我靠。”
她一把拿過時念歡手裏的手機，然後點開最下麵的那張圖片，看大圖。
“我去，這算怎麼回事？”莫莫把手機扔掉，一臉暴怒地看著時念歡。
時念歡搖搖頭，有些失魂落魄。
莫莫一把抓住時念歡的手，氣勢洶洶地開口：“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