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歡用力地握著莫莫的手，她感覺自己的牙尖都在打顫。
冷靜一點，務必要冷靜。
抬頭，眸子裏秋波流轉，時念歡試探性地緩緩開口：“我剛剛聽你們說，死者是……是叫夏冰嗎？”
“對。你認識？”
時念歡眨了眨眼睛，她下意識地扭頭，想要再看那團屍體一眼。但是眼前是人潮，她什麼都看不到。
時念歡感覺自己的喉間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又苦又澀的感覺。
身後的莫莫用力地點頭，一本正經地開口：“是這樣的。我們認識死者。可以說是朋友吧。我們今天過來這邊就是來找她的，但是沒有找到。”
“這樣啊……好，你們兩個跟我一起去警察局做筆錄。”
警察哥哥似乎很忙，說完之後就走掉了，讓另外一下小哥哥看著她倆。
時念歡心裏亂糟糟的，一陣如亂麻一般
她現在真的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也不知道該要怎麼辦的那種感覺。
“你們兩個，站在這裏幹什麼？不回去嗎？”耳邊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時念歡回頭，對上秦北風探究的眼神，她的眼神裏瞬間泛上一絲驚恐。
若是被秦北風知道，此刻躺在那裏被那麼多人圍觀的屍體是他的前女友的話，這……
莫莫搖搖頭，淡淡開口：“那邊那個女的，我們好像認識。警察讓我們留下配合調查。”
“你們認識？”秦北風若有所思地開口道。
莫莫還要說些什麼，時念歡抓住了她的手，搶過話來道：“你們家小寶真可愛。這還下著雨呢，小孩子不要著涼了。你還是快點帶他回去吧。”
秦北風看了一眼自己懷裏怏怏的孩子，點了點頭：“那好。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恩。”時念歡重重地點頭。
看著秦北風離去的背影，莫莫有些好奇地開口：“時念歡，我怎麼覺得你怪怪的？”
時念歡微笑著搖搖頭。
時念歡是怎麼進的警察局也不記得了，隻記得後麵看了一眼夏冰的屍體，身上光溜溜的，隻蒙了一層布。皮膚異常白皙，仔細看去還能看到上麵布滿了各種顏色青青紫紫的痕跡。
這樣殘忍的畫麵，時念歡有些慶幸剛才沒讓秦北風知道。
或許，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或許他這一輩子都不會知道，自己曾經在前女友離開的地方駐留過。
時念歡感覺有些心酸。
到裏麵之後，時念歡和莫莫兩人是被分開詢問情況的。
“你和死者是朋友？”
時念歡猶豫了一下，她昨天才發誓自己以後都不和夏冰做朋友的。
抬頭對上對麵小哥哥詢問的眼神，時念歡微微一怔，然後點了點頭，聲音輕飄飄的：“對。我們是大學室友。不過中間好幾年沒有聯係，我也是最近才和她重逢的。”
“你今天早上是要去她家找她？”
“是。”
“因為什麼？”
時念歡眨了眨眼睛，想到昨天還生龍活虎在她麵前得意又嘚瑟的夏冰，心裏一涼，淡淡開口：“她昨天把我騙到一個酒吧裏陪一個男的喝酒，我差點被那啥。好不容易逃脫了，今天一早過去找她理論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