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常在後麵給時念歡加油：“時總，你不要緊張啊，我相信你，肯定能戰勝自己的。”
時念歡頭都懶得回，什麼也不想說，能夠表達她此刻心情的隻有無盡地翻白眼。
陳黑臉辦公室的門虛掩著，一看就知道是給她留著的。
時念歡小心翼翼地推開門，向裏麵張望了一眼，首先看到的是站得筆直的莫莫。
心裏一熱，時念歡瞬間變得勇敢了，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陳總。”站在莫莫的身邊，時念歡嬉笑著跟陳黑臉打招呼。
陳黑臉坐在椅子上，聽到時念歡的聲音，緩緩抬起頭來，一雙黑眸散發著沉冽的氣息。
他若有所思地盯著時念歡，淩厲的目光看得時念歡都不敢亂動了。
“陳……陳總。”時念歡小心翼翼地開口叫道，陳黑臉總是不說話，就這麼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著人真的太恐怖了。
陳黑臉終於緩緩開口：“說吧，昨天幹什麼去了？怎麼沒來上班？”
時念歡跟一邊的莫莫使眼色。
莫莫開口：“是這樣的，陳總。昨天我和時總，我們兩個一不小心被關在家裏麵了。我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也沒人給我們開門。隻好曠工了。”
時念歡低著頭，真想翻白眼。
這個莫莫，編謊話的本事也太蹩腳了吧？時念歡都忍不住替她著急。
陳黑臉麵無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的指尖下意識地敲打桌子的習慣，真的和薑辰宇太像了。
還有他此刻淡漠的表情，也和薑辰宇太像了。
時念歡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問一聲他是不是有個失散多年的孿生兄弟的衝動。
“莫莫。你先出去。”
莫莫有些不可置信地用手指著自己：“你說我嗎？”
“對。”陳黑臉目不轉睛地盯著時念歡，淡淡道。
莫莫扭頭，疑惑地看了一眼時念歡。
“好吧。”莫莫咬著自己的下嘴唇，滿臉狐疑地看了看兩個人，終究還是轉身離開了。
辦公室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時念歡一直低著頭，她能明顯感覺到空氣中的氣氛都變得越發的詭異起來了。
她一直就覺得陳黑臉怪怪的。
時念歡已經努力克製自己不要往那個方麵去想了。
“剛才不是還很得意嗎？怎麼？現在知道自己做錯了，頭都不敢抬了？”陳黑臉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她的身邊，正低頭看著她，說話時氣息都噴灑在她的臉上。
時念歡更加不敢抬頭了，她絞著手指，心裏很是窘迫。
“抬頭。”陳黑臉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時念歡的五官都扭曲在一起，她低著頭做盡了鬼臉。不願意抬頭，是因為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麵對陳黑臉，或者是害怕從他的臉上看到一些自己不願意看到的東西。
“抬頭。”陳黑臉冷聲開口，語氣裏帶著讓人不容置疑的肯定。
時念歡感覺周遭的氣息都因為陳黑臉的這句話變得緊張起來了。
“那個……陳總，我知道我做錯了。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遲到，再也不早退，再也不無故曠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