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開慢點。”眼看外麵雨勢越來越大，時念歡忍不住開口叮囑道。
薑辰宇嘴角微微上揚，輕聲開口問道：“怎麼了？你不是很著急找到莫莫嗎？”
時念歡抿唇：“可是我更希望不要出事。雨下這麼大，外麵又那麼黑，你不小心點兒的話，這可就是三條人命了。”
薑辰宇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嘴角上揚的弧度越來越大，側臉看起來格外的好看和溫暖。
林向陽在後座上瑟瑟發抖：“拜托你們好好開車吧，別人命人命的。我現在有點兒後悔坐上來了，我多年輕啊，我還得照顧我的老母親呢。”
“閉上你的烏鴉嘴吧。”時念歡和薑辰宇兩人異口同聲。
林向陽立刻沉默了。
外麵風聲鶴唳，雨聲蕭瑟，路燈昏暗，薑辰宇目不轉睛地盯著路前方，真的是一點兒也不敢分心。
到了地方，那家店麵早就已經關門了。
時念歡坐在車裏，透過窗戶向外看去，一臉的無奈和茫然。
“現在怎麼辦？”薑辰宇盯著時念歡，若有所思地開口問道。
時念歡微微怔了怔，迅速拿出手機來打電話給莫莫。
還是關機。
時念歡快要崩潰了。
“我也不知道。但是你說她為什麼不接我電話啊？”
“把你拉黑了？”林向陽在後麵悠悠開口。
時念歡回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林向陽立刻很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對了，晚上在醫院的時候。我好像聽到她說，是跟你們公司那個誰一起出去吃飯的。”薑辰宇緩緩開口。
時念歡瞬間很認真地看著薑辰宇，眼神裏含著滿滿的期待。
“就是你們公司那個姓陳的。”薑辰宇真的很努力思考了，能記起來陳黑臉姓什麼已經很不錯了。
時念歡拍著大腿，激動地開口：“我知道了，陳黑臉。”
“啊……這人名字也太奇怪了吧。”林向陽忍不住又插嘴。
這一次，時念歡沒有時間反駁他了，她在找陳黑臉的電話。
按下去之前，時念歡突然抬起頭來，看著薑辰宇，開口問道：“這麼晚了。都淩晨了，你說我還打電話給我的領導是不是不太好啊。”
薑辰宇冷笑了一聲，移開視線：“放心吧。沒什麼不好的。你那個領導估計會很開心，也有可能下半夜激動到睡不著覺。”
時念歡不明所以，點點頭，自言自語：“反正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不過，萬一他們倆現在還在一起呢，那就……”
電話撥過去，響了好幾聲，快要自動掛斷的時候，終於有人接了。
時念歡捏著嗓子，小心翼翼地開口：“陳總嗎，你好，我是時念歡。”
“我知道。”陳黑臉的聲音冷冷的，嗓音有些沙啞。
時念歡撇撇嘴，開口說道：“真的很抱歉，這麼晚還給你打電話。但是莫莫到現在還沒回家，我想問一下，她是和你在一起嗎？”
陳黑臉那麼沉默了一下，冷冷開口：“不在。”
“啊？”
“我說，她沒跟我在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時念歡的錯覺，她怎麼覺得陳黑臉是在咬牙切齒地跟她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