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無聊賴地一邊玩手機，一邊吃蛋糕。
打開微信，想要刷一刷朋友圈。
在看到最上麵那個帶著紅點的特別眼熟的頭像時，時念歡微微愣怔了一下。
那是已經好幾天都沒有聯係的莫莫的頭像。
這貨基本上沒有發朋友圈的愛好，玩微信那麼多年，總共加起來也沒有十條。
指尖微微有些顫抖，輕輕點開。
“不如意事常八九，可與人言無二三。”
隻是簡單的一句話。沒有配圖，甚至連一個多餘的標點都沒有。
時念歡卻盯著這句話，好半天都沒能回過神來。
為什麼，這一刻她心裏那麼慌亂呢，就好像在害怕些什麼，就好像下一秒鍾自己就會失去些什麼。
時念歡不知道關於陳黑臉的事情，莫莫知道了還是不知道。
但不管怎樣，從字裏行間都能體會到莫莫此刻的心情。
大約是太煩悶了，才會發這條朋友圈吧。
時念歡在猶豫，要不要找莫莫說兩句話。
可是她又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態度麵對莫莫。
因為她，害的她最喜歡的男人出了那樣的事情，莫莫一定會恨死她了吧？
時念歡有些害怕。
另一邊，此刻的莫莫盤腿坐在床上，四周寂靜無聲，她拿著手機愣愣地發呆。
是時候了，一切都該結束了。
離開這個虛假的世界，遠離那些虛假的人。
一直以為總有一天會到這個地步的，一直以為到這個時候自己就會很瀟灑很灑脫。
可是為什麼這一刻她那麼難受呢？那麼恐慌？那麼害怕？
外麵的風把窗戶吹得嘩嘩響，莫莫忍不住拉開被子，整個人都縮進去。
太陽緩緩地落山，天色越來越暗，莫莫豎起耳朵來，還能聽到外麵液體落在地上發出的“啪嗒啪嗒”的聲音。
她真的好害怕。
可是這一切不都是她咎由自取的嗎？
應該要快一點結束這一切。不然的話，很快，媽媽和妹妹就會回來了。
到時候她想做的事情就做不了了。
放在枕邊的手機卻兀自振動了起來，莫莫被嚇了一跳，打了個哆嗦，特別震驚地低頭看去。
是時念歡打來的電話。
“時念歡……”她默念著這個名字，手哆哆嗦嗦地想要去拿手機。
不知道是不是床單太滑，還是她太害怕，手機從指縫間溜走，摔落在地上，發出“啪”的聲響。
她低頭去看，屏幕都碎了，有細小的玻璃碎片掉落在地上，閃閃發光。
手機還在振動。
每一聲，都像是電鋸在劃破她的皮膚，刮她的骨頭，疼得鑽心。
“對不起。”她喃喃開口，哆嗦著搖頭。
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時念歡忍不住抱緊自己的膝蓋，發起呆來。
現在就連莫莫也不理她了嗎？
時念歡有些悶悶不樂地低下頭來。
蛋糕已經沒了，她感覺自己的喉嚨裏也甜得發膩，還有些癢癢的，很想要咳嗽。
辦公室門被推開，時念歡抬頭，笑容卻瞬間僵硬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