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查到，秦誌傑他爸爸的公司，這段時間和林向陽有項目合作。”
“什麼？”在聽到“林向陽”這個名字的時候，薑辰宇的心“唰”的一下就抓緊了，他迅速看向林向陽，和林向陽四目相對。
大概是他的反應太劇烈了，搞得林向陽也有些不知所措了。薑辰宇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慌忙移開視線，另外一隻手在桌子下麵狠狠地攥成拳頭，表麵上依然裝作雲淡風輕的樣子。
“還有呢？”薑辰宇淡淡開口。
“所以，這段時間，秦誌傑頻繁出現在B城，好像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其他的，我倒還真的查不到什麼了。”
薑辰宇依然不動聲色，緩緩開口：“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兩個這段時間的接觸很頻繁？”
“對。”
“好的，我知道了。你繼續……跟進，有什麼情況，再通知我。”
掛掉電話，薑辰宇默不作聲地瞥了林向陽一眼。
氣氛怪異得很，林向陽自然也察覺到了薑辰宇的不對勁。
他微微笑了一下，笑容淺淡，像是一縷溫潤的和風：“怎麼了？誰的電話啊？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我做了什麼讓你不開心的事情了？”
薑辰宇唇角微勾，笑容看起來有點兒冰冷，他緩緩搖頭，輕聲道：“沒什麼。就是剛剛聽說了一件令人比較驚訝的事情。”
“什麼事情？”
時念歡把菜單遞給服務員，也忍不住抬頭一臉八卦地看著薑辰宇。
“你認識秦誌傑對吧？”薑辰宇緩緩啟唇，目不轉睛地盯著林向陽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開口問道。
此刻的他，像個無孔不入的精靈，想要直勾勾地看到林向陽的心裏去。
林向陽微微懵了一下，繼而輕笑了一聲，他笑得很淡定也很坦然，看起來似乎沒有絲毫的異常和不對勁。
“是啊。確實認識，有什麼問題嗎？”
薑辰宇但笑不語，他的眼神犀利而又怪異。
兩人就這麼四目相對，空氣裏的氣氛異常緊張。
薑辰宇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他懷疑很多事情，一秒鍾的功夫他就足以在腦海裏腦補出無數個版本的故事來。
可是，他不確定。
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他完全沒有辦法證明什麼。
更或者，林向陽和秦誌傑的認識，或許真的隻是湊巧。
“到底怎麼了？”林向陽笑得更大聲，笑容幹淨而澄澈，仿佛這些年來，歲月和時光完全沒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他還是當初那個勇敢無畏的大男孩。
“你怎麼會認識他的啊？”時念歡歪著腦袋，用手撐著下巴，就這麼瞧著林向陽，緩緩開口問道。
她並沒有想太多。或許在她的心裏，潛意識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把林向陽同那些卑鄙又陰險的事情聯係在一起吧……
“哦，就是一個合作方啊。有什麼問題嗎？”林向陽回答得幹脆利落，笑容清澈無邪，完全看不出一絲絲的問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