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把屍體上的麵具給揭了下來,看到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按照年紀來判斷的話,溫侯的年齡還應該大了一些,所以楚陽有一些疑慮。
楚陽撫摸著那具屍體的麵部,特別是印堂之處,臉色立即變了。
陳先河也發覺了楚陽的不正常,他問道:“楚兄,怎麼了?”
楚陽瞪大了眼睛說道:“這……這不是真的溫侯。”
陳先河皺了一下眉頭說道:“這不可能,楚兄你是不是搞錯了。”
“怎麼可能搞錯,我的那塊行陽玉,就是在溫侯身上,而眼前這人的身上,似乎沒有我要找的東西。”
他們費了那麼大的勁,設了這麼大一個局,這最後的結果竟然是找錯了人,這是楚陽很不能接受的。
難道說溫侯還有更大的後手?
楚陽的目光望向了剩餘五位活著的武道會麵首。
有沒有可能,溫侯就躲在這五位麵首之中,為的是轉移我們的注意力。
“把你們的麵具都摘下來,讓我看看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楚陽冷冷的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其中一名麵首突然間倒了下來,口吐白沫。
緊接著五人全都自盡而亡。
楚陽揭開他們的麵具一看,全都是四五十歲的中年人。
突然間在這裏死了那麼多人,事情有些難辦了。
所有的線索到這裏突然間中止了,沒有人知道,溫侯倒底死沒有死。
楚陽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精心策劃的這麼一個陰謀,竟然會以這樣的結果收場。
難道溫侯心裏清楚,這是針對他設下的一個局,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溫侯真正的後手究竟是什麼。
楚陽看著倒在地上的貓妖獸,突然想起了些什麼。
這種凶獸,傳說中是專門的馴獸師培訓出來的,沒有人知道真正的方法。
武道會為什麼會養這樣的凶獸,至今為止,仍然是一個無法解釋的謎。
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隻要這種凶獸出現,附近肯定會有馴獸師出現,否則這樣的凶獸是根本無法掌控的。
當初顧子業第一關注的,就是這名馴獸師躲在何處。
可惜他被溫侯吸引了注意力,所以無法找出那名馴獸師的所在。
如今貓妖獸已死,馴獸師肯定已經逃的無影無蹤了。
帝王大廈的樓頂,死一樣的寂靜。
楚陽突然間覺得,空氣中仍然彌漫著殺氣。
這可以說是一個殺手的直覺。
難道這道殺氣來自於真正的溫侯?
一支箭從遠處呼嘯著射來,箭上燃燒著明亮的火焰。
看到這支箭,楚陽的臉色難看之極,因為他想起了一件事情。
當初從狂人計劃的死亡任務中逃出來的時候,正是這樣的支箭,給了他生的希望。
那一劍,射死了他最強大的敵人,讓他有了一絲生機。
那是燃起希望的一箭。
而今再度看到這支箭的時候,楚陽有些絕望。
這支箭呼嘯而來,目標不是楚陽,而是陳先河。
盡管現在還不了解發箭之人的真正目的,但是很顯然,他想殺陳先河。
作為殺手榜第一的高手,陳先河當然有能力避開這一劍,但他卻沒有避開。
因為一個人已經搶先把他的退路全都封死了。
陳先河的唯一選擇,隻有硬接那一箭。
陳先河無奈,隻有這麼做。
他大喝一聲,幾乎聚集了全部的力量,去迎接那一箭。
“不要,陳兄。”楚陽大聲呼喊了一聲,因為他很清楚那支箭的真正威能。
那支箭貫穿了陳先河的身體,直接將陳先河射飛出去。
楚陽眼睜睜的看著陳先河從帝國廈的樓頂一下子就掉落下去。
楚陽的心裏一下子就悲痛到了極致,因為陳先河是他最好的朋友。
有時候,得到一個真正的朋友也是很不容易的,尤其是像楚陽這樣難以琢磨的人。
所有的殺手之中,楚陽真正佩服的隻有一個,那就是陳先河。
陳先河年紀很輕的時候,就已經打遍天下無敵手,沒有人知道他的武功來自於哪裏。
但是楚陽知道。
這就是楚陽和陳先河共享的秘密。
楚陽現在還沒有時間為陳先河的離去而悲痛,因為夜空之中,又來了兩個人。
兩人一高一矮,從身材上判斷,就很容易分辨出,這是一個男人和女人。
楚陽心裏明白,這才是今晚真正的殺招。
顯然,事情的結果遠遠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這其中肯定還有許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楚陽隱隱覺得當初他逃出那個狂人計劃,本身就是一個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