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緩緩轉過身來,握著手裏那把明晃晃的刀,一步一步的朝著喬暖走過去。
周圍的人也不攔著,甚至大氣都不出一聲,全都仔細地盯著喬暖的臉看。
喬暖就一動不動的皺著眉看著林遠山步步逼近,臉上陰晴不定的。直到那玩意兒快挨著鼻子尖了,喬暖才往後仰了一下。
雙方一直僵持著,誰都沒有下一步動作。
僵持了好一會兒,喬暖試著動了一下脖子,見林遠山沒有反應,又看了一眼他手上握的東西,再瞟一眼男生,猶豫地往前湊了湊,等到鼻尖都快碰上的時候才停住。
林遠山一直很緊張地控製著力度,保持一動不動的姿勢。就差沒屏住呼吸了,生怕一個不小心那刀就劃到喬暖臉上了。
隻見女生嗅了嗅,鼻翼一合一張的,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張嘴一口咬住,“哢嚓”清脆的一聲響,女生收回脖頸,腮幫子一鼓一鼓地嚼著嘴裏的東西。
這一口吃完之後,女生意猶未盡的對著目瞪口呆的幾人說:“這黃瓜挺香的,還挺好吃的。”
接著又義憤填膺地提高音量:“不過啊,吃根黃瓜而已,用得著把我綁起來嗎,你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趣味啊,玩兒我呢。”
“你確定是黃瓜?”顧司涼愕然,明明看到的是喬暖的嘴被刀劃開了,現在還一臉血。“你,你沒有流血嗎?”
“什麼啊,吃黃瓜怎麼會流血,我又沒咬到舌頭。”有些口渴的喬暖,當著眾人的麵接著咬了一口黃瓜,又是“哢嚓”清脆的一聲。
女生含糊不清地問:”你們準備什麼時候把我鬆開啊,這樣坐著好累。”隨即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顧司涼看到的畫麵還是沒變,太血腥了以至於冰山慘白著一張臉抓起一疊紙巾就往喬暖臉上抹,然後看到手裏的紙巾全部被血浸透,像燙手山芋一樣把那些紙巾全部扔了出去。
喬暖一臉莫名其妙的望著顧司涼,又抿著嘴看著那疊紙巾,問道:“顧司涼你怎麼了啊,臉色很不好誒。”
緩過神兒的林遠山把手裏的東西放在一邊,拍了拍顧司涼,就幫喬暖鬆綁。
獲得自由的喬暖當下就蹦了起來,活動起筋骨來。待身體不那麼僵了之後,拉著林遠山和顧司涼回去坐了下來。
每個人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誰都不開口說話。喬暖調整了一下語氣,開導眾人:“到底怎麼回事啊?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咯,憋在心裏多難受啊。”
最為鎮定的林遠山拿出一摞新的稿紙,按下筆帽,開口道:“好了,都組織好語言了吧,說說看剛才都看到了什麼。”
“什麼看到了什麼?”喬暖有些不明所以。
“喬暖你先不要說話。”顧司涼臉色慘白,周身散發著低氣壓氣場,語氣頗為冰冷。
再怎麼遲鈍也感覺到這次事情真的大條了,何況喬暖本身就是會察言觀色的女子,當下立即閉嘴不語。
“司涼,你先說。”林遠山拿好筆準備記錄。
“我看到的是刀,喬暖的嘴被劃破了,流了一臉血。”顧司涼一副再也不願回想的模樣,眉頭皺的厲害。
喬暖這下算是明白顧司涼為何拿著一遝紙巾在自己臉上抹,還一臉慘白。這小子該不會暈血吧。
這個念頭冒出來後,再看顧司涼覺得那張冰山臉倒有幾分可愛了,剛剛有些小陰鬱的心情一掃而光。
“下一個,蘇洱。”林遠山忠實地扮演者記錄者的角色。
蘇洱似乎也是從極度震驚中緩過來的,穩了穩聲音敘述道:“我看到的是蛇,還吐著信子,喬暖就一口咬掉了它的頭,然後吃掉了,蛇還流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