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跟女生的眼神接觸不過一秒鍾,甚至一秒鍾都不到,就擅自終止了這種接觸,自顧自地走掉了。
喬暖之所以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認出那少年一定就是顧司涼,除了那雙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眼睛能夠昭示主人的身份外,究其原因,是他根本沒有化妝,也沒有穿奇怪的衣服。一如往常的裝扮,跟平日裏的樣子沒什麼分別。
回過神來,喬暖眼裏的興奮之情溢於言表,脆脆的蛋筒卷都快被她捏破了。原因隻有一個,目標出現啦!遊戲現在開始!
不過,等喬暖再去找人的時候,人早就沒了蹤影。
維持著舉甜筒的姿勢,喬暖若有所思地盯著東門口望了望,然後若無其事從容不迫地繼續吃著甜筒散步。喬大小姐認為,反正人已經進來了,也跑不了,無非就是“狩獵”範圍有些大罷了,也不急這一時,具體的還是等甜筒吃完了再從長計議吧。
鏡頭又回到那個怒氣衝衝的少年身上。
嗯?你問顧司涼根本沒表情,怎麼看出來是怒氣衝衝?哎呀,你忘了?顧大人一向是用周身氣場來表達情感的,隻不過負麵情感表達的多一些而已。
若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答案你一定猜的到。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都是卡片惹的禍。
顧司涼同學在六個箱子前,站立了將近三分鍾,猶豫不決。最後,本著“平平淡淡才是真”,即便抽的不好也壞不到哪兒去的想法,在“淡”這個箱子裏抽了一張卡片。
正如所有坑爹的卡片那樣,顧司涼這張卡片上也隻是寫了幾個字:“親愛的孩子,請到會場入口處詢問工作人員。”
就這樣,顧司涼顧小白同學掉進了哈德雷斯的陷阱裏。
步行20分鍾到了入場口,請工作人員看了卡片,被告知:“這張卡片是特別卡,隻有在剩下的入場人員全部進入後,您才能進去,也就是‘最後入場卡’。”
看吧,多坑爹的卡片。顧司涼倒是沒有什麼感覺,隻覺得這張卡片放到“淡”號箱子裏還真是有它的道理。
於是,“最後一名入場人員”顧司涼按完“手印”,詢問了一下還有多少人沒入場後,就四處遊蕩了。
其實,跟墨琅和林遠山的“苦力卡”相比,顧司涼這張卡片完全可以稱得上是“遊手好閑卡”。按理說,顧司涼完全沒必要生氣,這任務不苦不累,就是有點閑罷了,也沒什麼值得生氣的啊。但是,卡片總是因人而異的嘛,而且,這個世界上意外總是很多的嘛。
這不,顧大人正坐在入場口的工作人員特別關照的凳子上,喝著外國妞兒從裏遞過來的果汁,享受著自己寧靜的小世界時,總有那麼些個沒有眼力勁兒的孩子會過來搗亂。
“嘿,帥哥,存包。”
這一句話差點讓一向冷靜的顧司涼顧大人嗆到,抬眼看了看是誰這麼不長眼。對麵三個小美眉站在顧司涼麵前,正巧笑嫣兮地看著他。
因為對方是女孩子,不好惡言相向。而且,負責這個的人剛好去衛生間了,顧司涼本著“反正是順手的事兒”,就麵無表情地接過來包,遞給她們號碼牌。
誰知道這情況一發不可收拾,越來越多的人來存包了,基本上都是些女生。而且周圍總有些不願散去的人在那兒小聲地議論著。嗡嗡嗡的,平常冷靜萬分的顧司涼最討厭這種聲音了,讓人體內的焦躁因子不斷增殖,煩躁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