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夜幕降臨。
街道上依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整個城市並沒有伴隨夜晚的來臨而安靜下來。
飛亞心煩意亂的走在陌生而熟悉的街道上,來這個城市也有一個半月了。每次遇到心情煩悶的時候,飛亞喜歡這樣漫步在行人匆匆的街道上,仿佛夜幕下的一切能淹沒自己,能讓自己遺忘自己,短暫的忘記煩惱。
邁著疲憊的腳步,拖著沉重的身體,飛亞行屍走肉般的走著。
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道走了多遠,城市依舊烽火闌珊,身旁的人群逐漸變得稀少。
抬頭一看,飛亞發覺自己不知不覺走到了汽車站,夜晚的汽車站顯得很安靜,隻有三三兩兩從門前廣場上經過的人,以及停在路邊等待生意的三輪摩托車。
“這苦逼日子何時是個盡頭啊!”飛亞皺著眉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比哭好看不到哪兒去的笑容。
手伸進屁股後麵牛仔褲的兜裏摸摸出了一盒七塊錢的紅塔山牌香煙,打開一看發覺隻剩下最後一支。伸手又前後各兩個兜裏摸索了一會兒,飛亞發覺忘記帶火機了,不由暗道“倒黴”。
煙乃解傷解苦悶良藥,這就是為何眾多煙民拚著少活幾歲依舊吞雲吐霧,曾經還有個大哲學家說過“哥抽的不是煙是寂寞”。這句真理名言還風靡了全國,眾多煙民都覺得說出了自己的心聲,飛亞也一度把它當做了自己的座右銘。
有煙沒火,飛亞覺得心裏心裏好像有密密麻麻的蟲子在吞噬著自己,說不出的難受。把煙叼在嘴裏,飛亞左顧右盼,看能不能借個火,這一看發覺不遠處三個打扮非主流,頭發五顏六色的小夥正抽著煙大聲的說著髒話,某些生殖器官不斷從嘴裏說出來。
飛亞本不願意與這樣的人打交道,無奈煙癮犯的厲害,猶豫了一會還是朝著三個小非主流走了過去。
走到麵前飛亞客氣的對著三個人說道:“兄弟,能借火機用一下麼?”。
聽到說話聲,三個人都楞了一下,然後用玩世不恭的眼神看著飛亞。
飛亞也抬頭打量了一下,但見三人都十七八的年紀,頭發清一色的雜色,身上衣服長長短短,布條鏈子將一身衣服顯得無比別扭。臉上表情好像寫著幾個大字:哥們是非主流小混混。
楞了下了,其中一人開口說道“你隨(誰)呀,不雞道叫哥嗎,還兄弟,隨是你兄弟,雞道我們是隨不,不想死趕緊滾拉。”
說完哈哈大笑了起來,其他兩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飛亞聽完一股無名業火往心理蹭蹭直冒,不過還是忍住和顏悅色的說道“兄弟,我隻是給你們借一下火,即使不借你也不用這麼說吧”。
“你這人怎麼醬紫拉,聽不懂人話嗎,哥不是跟你說了要叫哥拉,叫你滾你怎麼還在這兒站著拉,你雞道不,哥現在很森(生)氣,後果很嚴重拉。”之前說話那個繼續說道。
“看你是外地人啦,哥也不欺負你啦,給哥們三個一人買一盒煙,哥就原諒你啦,要火機也可以借給你拉”。
是可忍孰不可忍,飛亞聽完滿腔怒火直往頭上冒,右拳握緊,向著剛才說話的小雜毛鼻子直搗了過去,右腳緊跟著抬起卯足了勁往肚子上踢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