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能以愉快的心情去迎接每一個朝陽,那麼你就擁有了今天,也就擁有了一個美好燦爛的未來。擁有了每一個美好的今天,你就擁有了一個完整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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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吧?”
“嗯,沒事......”
張小魚看著推門而入的原夏,眼睛紅紅的,瞬間明白了些什麼。
“原夏,要不咱倆出去小舞台看節目吧?反正也沒事,散散心。”
“嗯,也好!”
有些事早晚還是要自己麵對,何不笑對人生呢?
和風徐徐,原夏和張小魚坐在小舞台對麵的石階上,而學校的露天小舞台就搭建在宿舍樓對麵,歌聲偶爾也會傳到宿舍裏。
“這學姐歌唱得好棒啊!”,原夏不禁感歎道。
台上,一短發女生,身穿白色連衣短裙,個子不高,聲音卻鏗鏘有力。
“真有範兒!”,張小魚也對這個跟自己身高相仿的學姐另眼相看。
可是,唱得好的前輩並不多,更多的是廉價麥克和音響混雜著走調破音聲穿入耳膜,正當原夏和張小魚經受不住準備撤退的時候,她們聽到了一個似乎讓耳朵都懷孕的聲音。
“這...這學哥好像我一個同學啊......”,原夏怔怔的看著眼前的男生。一身黑,馬丁靴,飛機頭,巴掌大的臉上嵌著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眼睛上的一對劍眉似乎很獨立很有想法,皮膚不白卻又很適合他,而左耳上的一顆耳釘顯得格外有個性。
這讓原夏突然想到了程逸凡,或許是到了一個新的環境,原夏總想在周圍人身上找到自己朋友的相同點。
“潮男啊!”,張小魚也眼犯花癡,“真不錯啊,唱歌還好聽,大學沒白上哈哈養眼!”。
看著眼前的室友,台上的學哥,慵懶的野貓,以及花壇裏的花花草草,似乎這裏也沒有那麼糟糕。
傍晚,夜幕降臨。原夏沒什麼胃口便早早的洗漱上床躺著了,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也隻有這一張窄窄的床是屬於自己的。
原夏本想詢問下父母是否已經平安到家,可一打開手機便看到了陳默的信息,是一個小時之前的。
“大學生活怎麼樣?”
“你這個問題...我沒試過不太好回答啊。”
“......汙!”
“哈哈哈!”,原夏笑出了聲。
“什麼事兒啊這麼開心?”,崔梓堯從上鋪探出頭來,說罷又繼續問道,“對了,原夏,你家是哪兒啊?”。
“嗯?...我家是澱州市的,你們呢?”
“怪不得聽著有口音......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們聊了會兒,除了趙檬檬是藤錦市以外,我們幾個家都是樺陽的。”
“趙檬檬...哦~一號床的那個女生...名字還挺萌的!”,原夏想了想,名字跟本人還真是不太像。
“下午遇到咱助導了,他說明天導員要給我們開會,估計要講一些開學注意事項吧......”,趙檬檬聽到她的名字,也加入了話題,“我們應該也快軍訓了吧!聽說咱這屆不用去部隊訓練,真是幸運!”。
“真的啊,那太好了!......對了!你們覺不覺得咱助導這形象氣質好像一個人...?”
“...胡夏!”,本來默不作聲的關可晗突然蹦出兩個字兒。
“對對對!”,朱婧綺一拍手,從床上坐了起來,“我說怎麼看著那麼眼熟!”。
“...等一下!...胡夏是誰...?”,聽著大家嘮的那麼熱火朝天,張小魚一臉木然,便強行插入話題。
“......”
一個歌手?一個男人?想不到這個年齡段的人還有不認識胡夏的,原來大一歲也會有代溝,張小魚被甩了一堆白眼,丟下了一句,“自己百度吧!”。
大學的第一晚是徹夜難眠的,那不僅僅是陌生環境所帶來的不快,更多的是異地心係他人的難耐。
在確保父母平安到家後,原夏抱著手機,跟陳默聊著一天的日常,道了聲“晚安”後,放下了手機。
熄燈後的宿舍異常安靜,靜的隻能聽到幾個人的呼吸聲和輾轉反側的翻身聲,原夏也一樣,夜已經很深了,她還是翻來覆去夜不能寐,如此酣暢淋漓的感受著孤獨。
閉上眼,往昔的是是非非湧現,濃濃的思緒翻騰,是耳邊陳默抱緊自己時的嗚咽,是父母臨別揮手時的不舍,鼻子一酸,眼淚從眼角流下,一滴一滴,滑過臉頰掉進耳廓,最終打濕枕頭。
原夏深吸了一口氣,翻過身貼緊了牆壁......
今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