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黎瑞的話,顧鈺不免又看了看疏月,然後衝黎瑞確認的點點頭。
“真好看。”黎澈看著疏月,笑得格外的溫柔。
“真的?”聽到黎澈的讚美,疏月輕抬了抬頭。
“嗯。”黎澈點點頭,將手伸向疏月頭頂。
常理來說,習武之人,免不了要風吹日曬的,身為影閣的少閣主,疏月卻成了個例外,雲山常年不見陽光,因為而多年不曾下山的疏月,膚色反倒較旁人更為白皙了些。
黎澈先是碰了碰疏月頭上的梨花白玉簪,後又輕輕的摸了摸疏月的頭發。
“你們說好看麼?”雖然黎澈說這樣很好看,不過疏月還是忍不住問了問顧鈺他們。
“好…好看。”看到疏月在問自己,黎瑞不由自主的紅了紅臉。
“嗯。”顧鈺堅定的衝疏月點點頭:“很合適。”
說起來,顧鈺反而是這幾個人中,最早見過疏月的那個,去醉夢樓的路上,顧鈺和黎瑞坐在馬車裏,他看向窗外時,剛好就看見了人群之中的疏月,墨藍的衣裙,清冷的臉。
所以顧鈺脫口而出便是“好奇怪的姑娘。”,這倒不是因為初見時,疏月的穿著打扮,更多的,是因為顧鈺所看到的疏月的眼神,心軟的人,眼睛裏都會含著一汪水,可疏月,給人的感覺明明是清冷,而那雙眸,卻又是那般的清澈。
“小月。”眼見顧鈺盯著疏月看了好一會兒,站在旁邊的黎澈不由得叫了疏月一聲。
“嗯?”聽到黎澈在叫自己,疏月便不看顧鈺他們了。
“以後不要穿這身衣服出去。”黎澈開口道。
看著黎澈,疏月有些不解的皺著眉,不是說好看麼,那為什麼不穿呢。
“算了。”見到疏月一副不明白的樣子,黎澈便不再多說了。
“初見時的你,長發如墨,此刻的你,一身素白衣裳。”黎澈看著疏月輕笑:“我怕是離不開你了。”
“你們在說什麼?”
黎瑞他們本是安安靜靜的站著,突然,就好像聽到了秦苑的聲音。
“秦苑?”指著秦苑,黎瑞瞪大了眼睛。
“怎麼,不過兩日不見,你至於裝出一副完全不認識我的樣子嘛。”秦苑邊朝黎瑞那邊走,邊衝黎瑞揚了揚下巴。
“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就…不能來了。”很顯然,秦苑也看到了一旁站著的疏月。
“你怎麼看我師父呢。”黎瑞上前一步,擋在疏月麵前,秦苑的眼神,就跟要吃了他師父似的。
“你這樣子,可別讓我表姐看到。”不知怎麼的,秦苑脫口而出的,居然是這麼一句話。
“我師父什麼樣,關別人什麼事。”護著疏月,黎瑞對秦苑的話,很不以為然。
黎瑞和疏月不懂秦苑話中的意思,顧鈺同黎澈倒是清楚的很。
“你…”
“好了,苑兒。”
秦苑本來還想說什麼,卻被顧鈺給叫住了。
他們的事,同疏月又有什麼關係呢。
“柔妃娘娘。”小宮女端著柔妃洗澡要用的花瓣,畢恭畢敬的站在柔妃身後。
“娘娘。”一直站在柔妃旁邊的心漣,接過宮女手中的花瓣,遞到了柔妃麵前。
撇了眼心漣手中的花瓣,蘭柔兒不悅的皺了皺眉:“愚蠢的東西。”
“娘娘。”那小宮女完全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裏。
“下賤。”還沒等蘭柔兒說話,心漣便給了那小宮女狠狠的一巴掌。
“娘娘。”那小宮女捂著臉,委屈的跪在地上。
不過蘭柔兒卻並沒有看那小宮女一眼。
“娘娘洗澡用的向來是上好的玫瑰花瓣,你自己瞧瞧,你這端來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心漣將手中裝著鮮嫩花瓣的盤子,狠狠的摔在了小宮女身側。
“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那小宮女跪在地上,給蘭柔兒不住的磕頭。
“不是故意的?我看分明就是你偷懶。”蘭柔兒不說話,那心漣卻對著小宮女不依不饒的。
“娘娘,我一早便去了禦花園。”小宮女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可那裏的人說,這禦花園皇後娘娘生辰的時候要用,因著這些日子,旁人都不能去摘裏麵的花。”
說完,小宮女又暗自抹了把眼淚。
“皇後娘娘?”蘭柔兒低下頭,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小宮女。
“娘娘。”見到蘭柔兒隻盯著她,卻不說話,那小宮女更害怕了。
“可皇上昨日才說,這皇宮裏的花,隻要是我喜歡的,便都可以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