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常遠臉皮薄,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
“常兄見笑了,所謂關心則亂,自然是這個道理。”顧鈺在一旁對著常遠笑笑。
“是,是,這位兄弟說得不錯。”常遠看了看顧鈺,向他投去感激的一眼。
“既然遇見了,趙兄。”常遠轉身看向趙廣:“這次一定得給在下一個報答的機會。”
“小事而已,無需掛齒。”趙廣為人豪爽慣了,平日裏遇見不平之事都是要幫上一幫的,因而對於常遠的事,他也隻是領了常遠的謝意,卻不會去問他要什麼報酬。
“七哥你看,這個大胡子,倒一點不像那些人。”黎瑞指著趙廣,轉了轉眼珠子,說來也奇怪,這個人跟路上那些粗言粗語的大胡子完全不一樣呢。
黎瑞說話的聲音極小,按常理說趙廣是不會聽見的,不過…
“哪裏不一樣?”趙廣本是覺得這個少年有些可愛,性子單純的很,可當他轉身看到黎瑞一旁的黎澈時,卻是睜大了眼睛。
“就是…你比他們斯文多了。”想著,黎瑞便將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別看這人也是個大胡子,可是他穿的衣服很是幹淨,說話也比路上遇到的那些大胡子和善。
“這位公子…是哪裏人。”此時的趙廣,早已沒了逗弄黎瑞的心思。
“嗯?”黎澈抬起頭,略有些疑惑,確認趙廣是在問自己,他便答道:“在下從黎都來,這是舍弟,平日裏衝動慣了,多有得罪。”說完,黎澈還不忘衝趙廣抱了抱拳。
“趙兄,趙兄。”黎澈話都說了好一會兒,趙廣卻還沒反應過來,因而常遠便叫了叫他。
“哦,無事。”從黎澈身上收回目光,趙廣呆坐了好一會兒,隨即又搖了搖頭,這少年看起來才十七八歲,必是他認錯了。
“還請趙兄一定要給在下一個報答的機會。”常遠急切的看向趙廣,這救命之恩,豈能不報?
“嗯,坐。”看常遠這堅定的樣子,趙廣也不好再推辭,又見他一直站著同自己說話,因而便讓常遠先坐下。
“趙兄是哪裏人,這次來郢都是做什麼?”常遠也不客氣,快速坐在了趙廣對麵,生怕一個不留神,這位救命恩人就要逃走。
“辦些事。”趙廣端起桌上的碗,喝了一大口酒。
“嗯,在下也要在郢都停些日子,那不如,趙兄這些日子的花銷,就由我來付。”
“不…”
“趙兄莫要再推辭了。”趙廣拒絕的話還未說出口,便被常遠打斷了。
“常某是商人,若是連這點小事都不能做,那真是慚愧至極。”
“大胡子,你就答應他吧。”黎瑞在一旁起哄,那個常遠,也挺不容易的,人家不就是想報個恩嘛。
“不許插嘴。”黎澈淡淡的開口。
“知道了,七哥。”真是,他也是好心嘛。
“嗯,多謝。”趙廣點點頭,算是應了常遠。
“聽說了嗎,聚賢山莊這幾日可是招攬了許多英雄豪傑呢。”說話的,是一個青年,約莫二十來歲的樣子。
“狗屁英雄,不過徒有虛名罷了。”青年身旁的人,倒是不以為然。
“管他是不是徒有虛名,反正隻要能拿到白虹劍,那也算不枉此行。”又有人在一旁說道。
“趙兄可也是為了這白虹劍?”常遠見趙廣的目光一直在往那二人身上撇,因而便猜了猜趙廣的來意。
趙廣點點頭,大方承認。
“那趙兄也要去比武?”
“嗯。”趙廣點頭,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無論如何,自己一定要拿到那把劍。
“白虹劍?那是什麼劍?”黎瑞好奇的問。
“小孩子家家的,問什麼。”那青年身旁的人撇了眼黎瑞,不甚在意。
“什麼小孩子,我…”
“坐下。”黎澈看了眼那人,讓黎瑞坐下。
“哦。”聽了黎澈的話,黎瑞委屈的坐在了凳子上。
“嗬嗬,小兄弟莫怪,在下知道。”常遠經常來郢都做生意,這次已停了大半個月,因而關於這白虹劍的傳聞,他也是聽了不少。
“那,快說,快說。”
“聽聞,那白虹劍乃是由五位劍師合力而鑄,集齊天下百種晶石,曆經八年才鑄成。”
“八年?”黎瑞咂咂嘴,還要五個人,就鑄了這一把劍。
“是。”常遠點點頭:“傳說那白虹劍,飾有七珠,刃如霜雪,寒光逼人。”
“那,它現在在哪兒?”常遠說的這些,黎瑞倒不是很懂,不過想了想,用了這麼多好東西,那必然也是把好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