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明她的確沒有按錯電話號碼。
“沒什麼,打錯電話了。”那女聲淡然說道。
茵茵聽到哐啷的一聲響,隨即是電話的盲音響在自己的耳邊。
心呼呼的就裂開了一道口子,阿菁,就是那一次她送外賣時見到的那一個女子嗎?
曾記得她深情的與柯正威相吻在別墅的花園裏,可是明明之後他就攆走了她啊。
男人果然是下半身動物,他口口聲聲說他愛她,甚至為著她的怕而隱忍的不去碰她。
可是,你看,他終於還是奈不住寂寞了。
恍惚中,眼角就有一滴淚沁出。
怪不得他一直沒有打電話給她,原來他很忙。
那就忙吧,彼此忙著各自的事情,他忙,她更忙。
那別墅,索性不回也罷。
結婚三個多月了,她第一次決定不回去了。
原來幸福來的太過容易,也就愈容易破碎,此時,她的心已裂開了千條萬條。
交錯間是血淋淋的痛。
酒吧裏,無人認識她,這或許是一件好事,叫了一瓶酒,是她以前常喝的茅台,醉吧,今夜她想醉去,想讓那酒精麻痹她的神經。
“小姐,可以請你跳支舞嗎?”朦朧中似乎有人抓著她的手臂向舞池中走去。
“呃,不要。”她記得她唯一的一次跳舞就是與柯正威,同樣的地點,卻是不同的人,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對男人的碰觸多少讓她少了一些恐懼。
“小姐心情不好嗎?”不知道是關心還是別有其它,一個男人如影隨形般的貼上了她。
很不耐,她用力推著他,不喜歡這些個鬼男人碰到自己,此時的她喉嚨裏甚至有了惡心的感覺。
“哢嚓”一聲,是酒杯落地的聲音。
此時,茵茵的腳邊滿是酒與玻璃的碎片。
“要罰酒,你摔碎了我的酒杯。”男人又是拉扯著她的手臂,很是無良。
頭有些晃,再也無法容忍一樣,“啪”的一聲她居然揚手就打了他一個巴掌。
“小妞,你居然敢打我。”男人刹時叫囂起來,空氣裏彌漫起一股危險的氛圍。
那蹲在地上正在撿著玻璃碎片的侍者眼尖的橫在茵茵與那男人的中間,否則隻怕茵茵的身上此刻已挨了一拳。
“小姐,你喝多了,我請人送你回去吧。”侍者適時的為她解圍。
要回去嗎?
她真的不想回去,從閣樓裏出來,本欲是要回半山的別墅的,可是現在她不想去別墅了。
然而想到閣樓裏的冷冷清清,似乎更讓人難耐,不如就在這裏睡上一夜好了,反正從前她N多次的在這裏睡過。
舉著手中的VIP卡,“我是這的貴賓會員,你們不可以如此對我。”想要攆她走,她才不要。
“小姐,不如我扶著你去包廂休息一下吧。”
“不行,她撞翻了我的酒,她要陪我。”那男人就是不想放過她,這樣嬌美的女子在這酒吧裏絕對是難遇的,所以是男人都不想錯過吧。
“我……才……沒……有……”打著酒嗝,她漫不經心的說過。
“小姐,你的VIP卡是你本人的嗎?”
“呃,有什麼不妥嗎?”那卡的確不是她的,那是柯正威送給她的。
“哦,沒什麼。”侍者說過就轉向那男人道,“先生的酒,我會請人再送上來。”說完,他扶著茵茵向VIP包廂走去。
她醉了嗎?
沒有吧,她清醒的很,隻是頭痛,頭痛的好象要炸裂開來一樣。
腦子裏是阿菁不停的在柯正威的辦公室裏走來走去趾高氣揚的樣子,甚至還有她的聲音,隻要一想起這些茵茵的身上仿佛雞皮疙瘩都泛了起來。
依稀還聽得到那個叫囂男人的聲音,可是她已顧不得許多,她隻想躲在一個無人的地方,慢慢的舔舐自己的傷口。
侍者象是讀懂了她的心一樣,把她丟在沙發上,人就轉身離去了,還細致的為她關好了房門。
蜷縮著躺在沙發上,慵懶的隻想睡去,今夜就讓她放肆一回,她真的想要寂寞的過著屬於她自己的一夜。
原來,寂寞也是美麗的。
原來,孤獨也是美麗的。
頭倚在沙發的扶手上,手指輕按著遙控器,想讓音樂流淌在自己的周遭,一首老歌,同桌的你。
那是一道老狼的歌,很好聽。
認真的聽著,她的同桌一向是她記憶裏的虛無,沒有什麼太美好的回憶,可是歌聲中那個為她盤起長發的人依稀就是柯正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