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踉蹌,赤列翔那高大的身子讓她與侍者都不免有些吃力了,走在桌椅之間窄窄的過道內,讓三個人似乎有些寸步難行,不過再也沒有的選擇了,茵茵隻得咬著牙繼續向前走去。
忽然,視線中有幾人正簇擁著一位年紀約三十幾歲的男人走過來,立即的茵茵聽到吧台上的調酒師吹了一聲口哨,茵茵有些迷糊,這是誰,好大的排場呀。
於是,好奇讓她轉向侍者,“此人為何人?”
“聽說是夢幻的老員工,經曆了老夢幻與新夢幻的那一段變革時期,這夢幻的成長他是無一不知的。”侍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真是夢幻的老員工嗎?”好象她從前在夢幻推酒的那一段時間她根本就沒有見過此人。
“是的,隻是他絕少來,一年也就來過三四次而已,小姐真是有緣呀,居然就讓你遇到了他。
有緣,是吧。
她也希望是。
茵茵指著旁邊的空位置,再指向赤列翔,她告訴侍者道,“讓他坐在這裏就好,我又改變主意不想離開了。”
那張VIP卡,她倒是要問問這人,說不定此人就是解那VIP卡之謎的那個人選。
輕揚的笑讓她直接迎向那左右逢圓的人麵前,男人恍然抬首,然後他看到了站在一片迷朦光線中的茵茵……
手指一揚,茵茵毫不理會他怔愣著的神色,她指向了身旁的空位置,“先生,可以一起喝一杯嗎?”她邀請著這很有可能帶給她某種答案的男人,她的麵上隻有微笑,沒有邪惡的臉上是一片清雅之色。
男人在片刻間又恢複到了風采依然,“小姐,我想我們並不相識吧,所以……”男人轉身就要離開,根本就不予理會她。
有一種挫敗的感覺,第一次被一個男人所拒絕的如此的徹底,甚至連一絲猶豫也沒有,“先生,隻是一杯酒而已,難道先生是怕女人嗎?”
這一聲反問隻讓男人重新又轉過了身,笑橫生間他已不在反對,而更多的卻是激賞。沒有一個男人會承認自己是怕女人的吧,茵茵的這一個激將法看來一出招就管用了,微笑間兩人已坐穩在茶色的玻璃桌前,男人的身後立刻忽啦啦的站穩了幾個如跟班一樣的人。
那種奪人的氣勢倒是讓弱小的茵茵忍不住的笑了,她不怕,什麼刀山火海都見識過了,又豈會在這種公眾場合害怕呢,這夢幻她曾經呆過,這裏的保全措施是非常到位的,而且也絕對不允許有人來砸場子的。
再次打個響指,茵茵叫了一杯葡萄酒,而她對麵的男人則是隨意的點了一杯威士忌,其實此時那飲品根本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兩個人之間的波濤暗湧,茵茵心裏清楚,此人能請到他安穩的坐在自己對麵已經實屬不易了。
“大哥貴姓?”她舉起杯子輕碰了一下對麵那杯依舊還放在桌子上的威士忌,不管他喝與不喝,她都是禮貌的碰了碰。
“嗬嗬,免貴姓方。”男人終於慢慢的端起了桌子上的那杯透明的威士忌,一邊沾了沾唇一邊不住的審視著對麵的茵茵。
“聽說方先生是夢幻的老人了,想必也是與夢幻一起打天下的吧?”
“不錯。”幹淨利落,他居然沒有回避,看來是好預兆。
“那我取一樣東西,請方先生看看可識得。”茵茵說著隻手已向手中的小拎包裏探去,幸虧她每一次都把那張卡包放進小包包裏,她總是希望可以遇到一個解了它迷題的人,卻不曾想今天真的被她給遇到了。
於是,那張夢幻的老版VIP卡拿到了茵茵的手中,她再輕輕的放在了桌子的正中央,“方先生,請看您認得這張卡嗎?”
男人伸手拿起了那張舊卡,他的神色刹時有些凝重,“小姐,請問你這張卡是從哪裏得到的?”
茵茵一驚,不知道要如何說了,腦子裏在快速的尋找著說辭,轉而說道,“我一個朋友受到了這張卡主人的恩惠,所以我朋友想要報答,但是十年了她卻一直也找不到這張卡的主人,我想既然方先生曾經是這夢幻的老員工,必定會有所知了。”
方先生頓了一頓,然後他再一次的仔細審視著卡片才沉聲說道,“這一張卡應該是夢幻多年前遺失的一張卡,他後來的主人我並不知道,但是在遺失前這張卡是專屬於歐先生專用的,這上麵有一個獅子頭的標誌是當時其它VIP卡上所沒有的。”
歐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