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又遇到了什麼？李白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將這句話問了出來。他覺得自己就是個沒有決心的人，明明說好的不共戴天的，但現在韓信就在他麵前，而且還是重傷之身。明明隻要自己輕輕地將劍往他心髒一送，便算是為自己的族人有了個交代了。
但該死的，他就是下不去手。剛恢複記憶的時候就是，不過那時候他還能欺騙著自己說是因為韓信對著自己那段日子的照顧，但現在，又是為了什麼放過他呢？李白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總不能是因為那個幻境勾起了他的一些情緒吧。
不過這樣想，倒也能能夠說得過去的。畢竟，自己都快忘了，原來那時候，自己和韓信真是是那麼要好。好到，一有時間便混在一起玩。
但是“韓信，當年，你為何要灌醉我？又，為何，要反水？”李白幹澀著嗓子問了出來。他真的想不明白，明明他們那麼要好，為什麼，這人說翻臉就翻臉呢？
韓信被問得一愣，想起那個原因，瞬間臉上的血色退盡，哆嗦著嘴唇，挪動了幾下，終於開口試探道：“狐狸，你是知道了什麼了嗎？”
“我隻是想不明白而已。明明當時我們的感情那麼好，我甚至覺得就算我的族人背叛我了，你也不會，但為什麼你會變成那樣？”李白說著眼神便突然有些迷茫，片刻後，他突然盯著李白的眼睛說道，“白龍，你是有苦衷的是吧？”
韓信張了張嘴，麵對著李白滿是希翼的問題，竟然不知道自己可以回答些什麼。苦衷？哪來的什麼苦衷啊。他當時是真的想要狐狸落敗的，這樣，便可以滿足自己惡心的想法。
本來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順利到魔種因為他的原因直接落敗。但，他以為這樣就可以了，卻沒想到，會給青丘帶來滅頂之災，然後，一切都變了。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掌控。
但如今，李白滿是希翼的問他，這是有苦衷的對吧，這讓自己怎麼回答。實話告訴他，沒有苦衷，什麼都沒有，一切都是為了滿足他的私欲而造成的。還是就這樣讓他誤會下去，至少接下來，他們還能像以前那樣親密無間的待在一起。
“白龍？”看著韓信臉上變幻莫測的臉色，李白又是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他直覺覺得或許結果必然不會是他想要的那樣，但今天他必定是要問個明白的。若真有苦衷，那自己雖然不能原諒他，但至少不會一見麵就刀劍相向了。
若不是……李白深吸了一口氣，他還是不願意相信這個可能。若不是，那也正好讓自己下定決心一舉殺掉他，為族人報仇。
韓信回過神來，很是歉意的笑了笑：“哪有那麼多苦衷啊，是我當時私心作祟，沒想到竟然害了青丘。”
“私心，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還有私心了。”李白冷笑一身，表情也徹底冷淡下去。
可笑，自己還真是可笑，不過是因為一個幻境，便當了真。還真以為他有什麼隱情苦衷，沒想到說到底竟然是私心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