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鳳原本坐在沙發上,見兩個人一下來,立即站起身,仇恨的目光直直逼向顧言汐。
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顧言汐在對上她目光的那一刻,就已經死在她的眼神下。
裴錦程一看這氣勢就知道來者不善,不知道又鬧出了什麼幺蛾子,隻得在心裏做好準備。牽著顧言汐的手,走到裴震元麵前,喊了一聲爺爺。
裴震元似有若無點了點頭,輕聲道:“坐。”
“爺爺,我和言汐有點事,要去下醫院……”
“不是人命關天的事就放一放,先把我們的事解決了再說。”高玉鳳毫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
裴錦程轉身看了她一眼,笑著道:“還真讓您說中了,確實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裴家的子孫,是不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高玉鳳懶得跟他鬥嘴皮子,指著顧言汐罵道:“你這個賤女人,為什麼要叫人打悠悠?”她說著話,不自覺的朝兩個人走過去,太過憤怒而使得杏眼圓睜,一副要吃人的樣子,“悠悠才是裴家的大少奶奶,可她在裴家卻處處被你壓著,這樣了你還不夠,居然叫人把悠悠打的滿身是傷,你這個毒婦。”
裴錦程見她凶神惡煞,趕緊把顧言汐攬到身後,生怕她突然發瘋推倒顧言汐。
“這裏是裴家,不是菜市場,請您不要在這裏胡鬧。”
“裴錦程,說話做事要講良心,你對我們家悠悠做了什麼,你心裏清楚,如今她被欺負成這個樣子,你就這樣的態度?”高玉鳳走到宋文悠麵前,一把拉起她走過去,撩開她披散的頭發,怒道,“你看看,你看看悠悠傷成什麼樣子了?你就是不愛他,也不可以這樣對她啊!”
宋文悠白淨的額頭滿是傷痕,左邊臉又紅又腫,右邊臉青一塊紫一塊,脖子往下也是密密麻麻的傷口,叫人看著直心疼。她黯然的眼神望了一眼裴錦程,隨後垂了下去,又低下頭,抬手將頭發扯下來,似乎及其不願別人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
如今這樣子像個鬼一樣,她不想被其他人看到,尤其是……麵前的這個男人。
裴錦程擰了擰眉,站在身後的顧言汐,自然也看到了宋文悠的樣子,那樣子確實很惹人憐,可是,她並沒有叫人打宋文悠!
她這些天一直忙著公司的事,再加要和裴錦程去海南,準備著旅程的東西,累得很還犯困,哪裏有精力去針對宋文悠。
而且,她和宋文悠又沒有深仇大恨,她為什麼要叫人打她?
“我沒有叫人打她。”顧言汐走上前,解釋說,“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針對她。”
“不是你是誰?你就是見不得悠悠搶了你裴大少奶奶的位置。”站在一個母親的立場,高玉鳳的疾言厲色是沒有錯的,可她就是喜歡小題大做,唯恐天下不亂。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說清楚,不是我做的。”
“做了還不承認嗎?”裴錦茹從沙發上站起來,“你一定是在報複上次悠悠打了你,所以找人把她打成這個樣子。”
裴錦程目光一凜,看向顧言汐,她被宋文悠打了?為什麼沒有聽她說起過?
他轉眸朝裴錦茹看過去,淩冽的眼神似乎在問:給我說清楚!
裴錦茹被嚇了一顫,身子不禁縮了縮,“上回我在樓下看見的,因為悠悠的表哥被大嫂的朋友打傷了,悠悠一氣之下才打了大嫂一巴掌。”
一聽這話,高玉鳳就不淡定了,瞪著顧言汐,“原來打傷小海的人是你朋友,小海腦子不正常,你們竟也下得去手,就不怕遭天譴嗎?”她越說越生氣,伸手去抓顧言汐,被裴錦程攔下了,她氣得滿臉通紅,“你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我非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裴震元見場麵有些劍拔弩張,站起身幽幽道:“有什麼話我們坐下來好好說,這樣吵也不是個辦法,宋太太,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