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歡？是討厭？是害怕？是高興？
難以形容。
裴錦程轉頭看她時，才發現她有些不對勁，站到她麵前，牽著她雙手：“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顧言汐輕輕閉上眼睛，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不斷地往腦海裏湧，一些些模糊的畫麵，似那電影播放器一般，不停的循環播放。
她抬手摁住太陽穴，用力的搖了搖頭，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趕走。
“怎麼了？”看著她的樣子，裴錦程一下子急了起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你別嚇我。”
“我沒事。”顧言汐輕微搖頭，反手抓住他的衣服，不停的喚著他的名字，“錦程，錦程，錦……”
“不怕不怕，寶貝不怕，我在，我在的。”裴錦程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趕緊抱起她離開了海邊。
退回到後麵的亭子裏，顧言汐才稍稍靜下來，腦中也不再那麼錯綜複雜，但她始終想不起腦海中的那些畫麵到底是什麼！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大海腦中就會有那些畫麵，那到底是一些什麼畫麵，與她有關係嗎？與海有關係嗎？
“怎麼樣？好些了沒有？”裴錦程緊緊握著她的手，擔心的眉宇都擰成了一團，他以為她會喜歡海，沒想到竟是這個樣子。
“沒事了，我可能對海有恐懼感，我們回去吧！”
“好，我們回去。”
裴錦程抱著她上了車，回了他們的小家。
雖然很好奇她為什麼看到海是那樣的反應，但他也沒有過問，避免又惹得她反應激烈。
裴錦程陪了她一個上午，吃過午飯後才去公司。
剛坐到辦公椅上，蘇雲就敲門說宋文悠要見他，已經等了一個上午了。
裴錦程早就料到她會等在公司，也沒有逃避的必要，就讓宋文悠進了辦公室。
她換了一身衣服，但還是白色，讓裴錦程看著很不舒服。好好的日子總是穿白衣服，整的像披麻戴孝一樣。
“長話短說，你的時間不多。”裴錦程從抽屜裏拿出一份文件，漫不經心的翻著。
“錦程，你答應過我不會把照片曝光的，你為什麼……”
“聲明一下，照片不是我曝光的。”
“不是你？”宋文悠一怔，不自覺的瞪大了眼睛，“不是你會是誰，隻有你有那樣的照片。”
“為什麼隻有我有？我可以找人拍，難道別人就不可以找人拍嗎？”裴錦程抬頭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信不信隨你。”拿著文件站起身來，“還有事嗎？沒事我開會去了。”
“錦程。”生怕他走掉一般，宋文悠快步走到他旁邊，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我求求你了，你放過我爸爸好不好？”
“我與你父親無冤無仇，何來放過一說？”
“這件事隻要你願意出麵，我爸爸就不會有事，錦程，我求求你了，你救救我爸爸好不好？”
“我為什麼要出麵？”裴錦程冷冷瞥了一眼宋文悠的手，她嚇得急忙放開了。
“隻要你願意救我爸爸，我什麼都答應你。”宋文悠再度抓住他的胳膊，一膝蓋跪了下去，“錦程，我求求你。”
“這件事情你求我沒用，照片不是我曝光出來的。”裴錦程推開她的手，修長的手指談了談衣服被她抓過的地方，“或許你還不知道，當初為了錦懌的事情，你父親收了我一百萬的賄賂，如果這個事情曝光出來，那麼你父親之前做過的事情，可能就要一一探查了。”
顧文悠雙腳一軟，癱軟在地毯上。
父親現在麵臨的，不過是事情的百分之一？更大的麻煩，還在後麵？
也就是說，不管她怎麼求裴錦程，他都不會答應是不是？或者，他還要落井下石？
不！不可以！
他怎麼可以那麼狠？他不可以那麼狠！不可以！
顧言汐午睡起來，已經是三點多鍾了，閑來無事就下樓到花園裏散散步，一下樓卻見宋文悠站在院門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