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汐眨著眼睛,目光一閃一閃,仿佛在醞釀他的這句話,卻久久理不出個所以然來。
多少個五百塊?睡了多少個男人?這特麼是什麼鬼?
他是在質問她睡了多少個男人嗎?
靠!他這是在懷疑她的忠貞!
士可殺,不可辱,豈能由他這樣冤枉!
顧言汐站起身來,裹在身上的被子往下滑了滑,她急忙伸手摁住,怒氣衝衝的朝他走過去,卻不小心踩到了托在地上的被子,身子猛地往前一傾,不偏不倚撲進了裴錦程懷中。
裴錦程手中的牛奶,因為震動而蕩了出來,全部灑在了他的胸前的襯衫上。
單薄的襯衫被牛奶弄濕,緊緊貼在他緊致的肌/膚上,顯露出硬朗的線條,格外的迷人。
顧言汐趴在他身上,雙手攀著他的肩,微微抬頭對視著他的目光,笑的尷尬又違心。
裴錦程不動聲色的看著她,眉宇間卻是隱隱的憤怒。
剛換的衣服,又被她弄髒了!
這個死女人,醉酒後吐他就算了,清醒了還要弄疼一身牛奶。
果然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對……對不起,失誤,失誤。”顧言汐賠笑著,一手撐在他的胸膛上,一手摁住胸前的被子,正準備起身,耳邊卻傳來男人沉穩有力的聲音。
“舔幹淨。”
“啊?”顧言汐懵逼,舔幹淨,什麼鬼?
“舔幹淨。”裴錦程很有耐心的重複了一遍。
顧言汐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垂眸看著被牛奶弄濕的襯衫,放輕了聲音誠懇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給你擦幹淨。”
她扯過被子一角,在裴錦程的胸膛上擦起來。
“我叫你舔!”裴錦程重聲道,誰要她擦,擦的他痛死了。
“別這樣嘛,大男人應該有紳士風度。”
“不想舔也沒有關係,你可以用其他地方來補償。”裴錦程似有若無點了點頭,似乎同意她的說話。
“其他地方?補償?”顧言汐扯了扯唇角,“比如說?”
裴錦程丟掉手中的牛奶杯,雙臂搭在沙發上,仰麵躺著,麵不改色,不鹹不淡道:“坐上來,自己動。”
顧言汐聽的眉頭一蹙。
坐上來,自己動?
他要她……上他?
顧言汐忍不住笑了起來,雙手勾住他的頸子,刻意離他很近很近,近的幾乎要吻上他的唇:“我腰酸背痛,要不你自己來吧?”
裴錦程淡淡道:“顧言汐,你隻有一次機會。”
顧言汐二話不說,捧起他的臉的就吻在了他唇上。明明是被動,卻裝作的很投入。
即便被吻的男人沒有任何反應,她還是很投入,就像曾經他吻她那樣,溫柔的,深情的,專心致誌的。
摟住他頸子的手,移到胸前解著他的襯衫扣子,冰涼的小嘴緩緩往下滑,聞到胸前,有一股淡淡的牛奶香。
顧言汐用舌頭舔了舔,嗯……有點甜。
他的肌膚緊致光滑,舔起來的感覺還不錯。她一時起了興,就沒有放開,在他的小點點上磨來磨去,時不時的咬兩下。
雖然這個男人裝的一本正經,但身體的某個地方,還是不老實的有了反應,她就要看看,他能忍到什麼時候!
我舔我舔我舔舔舔舔……
裴錦程雙臂崩的僵硬,深深籲了一口氣,這個女人是吃上癮了是吧!還是故意挑逗他,想讓他出醜?
他會給她這個機會嗎?
做夢!
有力的臂膀摟過她的腰,一個反身就將她放在了身下,裹在身上的被子被他扯開,她雪白的肌/膚呈現在他麵前。
忽然轉變畫風,顧言汐反條件的用手擋在胸前:“你做什麼?”
“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拿了多少個五百塊,睡了多少個男人?”
“你神經病啊!”顧言汐被問的懵頭懵腦,這都是什麼鬼問題。
裴錦程鉗住她的下頜,目光如刀子,閃閃發光:“你最好說實話,或許我還可以饒你一命。”
顧言汐被問的莫名其妙,再被他這樣掐著,一股火氣凶猛的竄上心頭,用力推開他的手:“裴錦程你有病啊?一言不合就動手。”
“我有病?”裴錦程氣得幾乎失去理智,一把揪住她的長發,怒道,“你在外麵鬼混,還不能說是嗎?顧言汐,你膽子不小啊!”
顧言汐頭發被扯的生疼,順著他的力道偏過去!
這廝今天忘記吃藥了吧!居然拽她的頭發,他是想打架是吧?
“裴錦程,你放手,很痛啊!”顧言汐疼的五官都扭在了一起。
“知道痛就對了,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想清楚了再說。”這麼多年來,裴錦程從未真正對她動過手,這一次,他真的被激怒了。
男人最忌諱什麼?
尊嚴!
帶綠帽子這種事,可不是一般的侮辱。
雖然他知道顧言汐可能是酒後說的胡話,可他還是想從她口中得到證實。
隻要她親口說,她至始至終就隻有他一個男人,哪怕是騙他的,他也相信!
“想知道我睡了多少個男人是吧?好,你豎起耳朵聽清楚了。”顧言汐咬了咬唇,騰出一隻手來朝他致命的地方擊過去。
裴錦程手疾眼快,急忙鬆開她的頭發往後退,不料撞在了茶幾上。
顧言汐借此機會推他一把,逃離了他的鉗製,可她沒有衣服,總不能光著身子跟他幹架。
見裴錦程因為跌倒還沒有起來,她拿過沙發上的被子,撒網一樣撒在裴錦程身上,將他整個人捂在了被子下,她跳上去,坐在他身上。
摸到他腦袋的位置,掀開被子將他的腦袋釋放出來,開始實撕扯他的衣服。
“顧言汐,你這個瘋子,你做什麼?”裴錦程被摁在沙發與茶幾之間的位置,動彈不得。
雖然以他的力氣,盡管可以拋開身上的女人爬起來,可他害怕傷到她,萬一撞擊到什麼致命的地方,那就麻煩了。
生氣歸生氣,若是傷了性命,悔青腸子也無法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