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買給她的!”
“給密斯劉的?”
“我就沒有別的朋友了,來來回回說這兩個人。”
他看了看放進了兜裏,走了兩步他說:“我想送給小月。”江晨詫異地看了看他,他點點頭:“有次我在首飾店看到一款很漂亮的掛墜,後來劉少買給小月了,小月一直很喜歡,我總覺得虧欠她,我那時候吊兒郎當,趙槿因為綁架的事情和咱們置氣,我一心想著好好哄哄趙槿,沒有好好和小月談談,如果那時候攔著她,也許她就不會跑去給人家當情婦。”
幾句話說得江晨心酸得很。
江晨知道,小依如今在李家住的安穩全靠小月的私下接濟,小月不過幾日就去看小依,所以他也是很放心,隻是小月已作人婦就覺得和她隔了幾重山,見了麵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前幾天在醫院看見小月,一個人臉色蒼白地坐在走廊裏,他猜她是去做流產手術了,到現在他都沒敢和別人提起,也沒去看小月,一來小月以前是江家的人,二來那個劉少爺雖然不娶小月可也是個醋壇子,他不想給小月的生活增加別的麻煩。想到這他說:“不如過兩天讓王媽去看看小月,如今家裏也沒有什麼別的事了。”
“好,小月肯定也想王媽的手藝了,上次還跟我說別人的飯吃不習慣呢,你讓我媽提前做好帶一些過去。”
“如果小月不是跟了劉少爺,如今咱們也搬回來了,小月就能回來了。”
這樣一說兩個人又陷入了沉默。
李家的小院在夏天分外有南方的清雅氣質了,雖然李母是個俗不可耐的婦人,可是小院卻讓她打理的綠意盎然,一盆盆叫不出名的小盆栽齊齊地碼成一排,院子中間種著西紅柿和黃瓜,剛剛開花,淡淡黃色的花怯怯地探出了腦袋,一開始就隻是幾個,往下看去,卻連成一片黃色,讓人感到熱烈而眩暈。
小依正在衝涼,北方人的所謂衝涼都是在院子裏曬一盆水,到了下午的時候熱熱的一洗,李母也學著曬了一盆,這會兒小依正坐在一個大大的盆子裏拍水玩,李茜陪著他玩得高興,衣服淋得濕濕的,頭上臉上都是水。
看見他們兄弟兩個進來李茜站起來笑著說:“趕緊看看你兒子吧,我伺候不了了,你陪著他洗吧,我去換件幹衣服。”說完轉身進屋了。
小依看見爸爸和二叔高興地站起來:“爸爸快來!”
江昊誇張地指著小依:“這麼大了還光光的,不還羞!怎麼叫你爸爸不叫我?”
他們兩個伺候小依洗好了澡,江晨直接把小依扛著進了屋,李茜早把換洗的衣服準備好了,江晨在旁邊跟小依穿衣服,江昊皮笑肉不笑地問:“你那位可愛的錢媽哪去了?”
“今天吃完飯又讓他們叫走了,最近玩的上癮了。”
“你還是勸勸,別讓人騙去玩高利貸,晚節不保。”
“去!”李茜一邊倒水一邊白了江昊一眼:“你這個烏鴉嘴,她玩了一輩子麻將了,誰想贏她點錢都難,別說騙她了。你大喜啊!”
“也是,你少取笑我!”
“我哪裏是取笑你?當初介紹高小姐給你認識,你還千推萬阻的,如今怎麼樣還不是費勁把人家追到手?還是你厲害啊,我費勁半天也就進紡織廠當個有名無分的小頭目,你把高大小姐追到手高家一半家產都到手了。”看江昊變了臉色,李茜慌忙說:“別別別,是我說錯了不行,你視金錢如糞土,怎麼會為了錢呢?你可別告訴我你是為了感情。”
江昊伸出脖子讓小依掛在身上,親了一口小依的額頭,頭也不回:“你說呢?”
“我不信!”李茜輕蔑地看了一眼他。
“信不信由你!”江昊掂了掂小依:“重了!你別在高儀敏麵前瞎說!”
“我知道,我連這個分寸也沒有了嗎?自從江家不行了,高儀敏也不怎麼和我走動了,我們如今也說不上幾句話。對了,不是說宅子買回來了,什麼時候搬家?”
“今天已經搬過去了,不過不是買回來的,是贏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