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輕,我雖然遇到過很多很會分析問題的年輕人,但是說實話,我也還是第一次碰到在大難臨頭,並置身於敵人的牢獄之中,還震驚不亂,能夠客觀和敏銳的分析出問題所在的人阿,你這才叫聰明,我老人家有眼不識泰山,低估了你這兩個娃娃,是老人家的不對,之前的傲慢你們也不必放在眼裏。”
老人被剛剛鳳輕的一席話所折服,如今變得十分欽佩鳳輕起來。
“這真的沒什麼的,你是沒有這種被逼迫的沒有辦法的感受,現在我才覺得,平時的人們並不是不聰明,而是根本沒想到過自己的潛力究竟有多大,甚至不敢想,以至於埋沒了更多的才智在腦中,我隻是恰好遇到了絕境,並為之絞盡腦汁而已,老人家也不必太較真。”
鳳輕倒是異常的客氣,不與老人耍花樣,就算老人明話也都說開了,他自己對之前的行為感到抱歉,鳳輕也還是不覺得老人會和兩個從未有過交集的人談成相對,並且自己現在還要依靠老人的見識來度過難關,更不能拿老人的話當真來對待了。
老人突然一臉倦容,而後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須,說話:“我現在才是真的力不從心了,你們明白那種重新想找回以往的朝氣,卻又局限於自己的年齡之中,隻有一天天的頹廢下去嗎?不像你們啊,你們隻是遇到了暫時無法脫離的挫折而已,所以隻是心裏力不從心,和我有著本質上的區別。”老人歎了一口氣,顯得有些沮喪。
鳳輕和雲絕收到了老人感慨萬千的情緒,也是跟著多想了起來。
老人說的話就想點醒了鳳輕雲絕一般,鳳輕覺得實在是自己的想法太不夠成熟,心智也太不夠堅定了,每次當遇到難以逾越的危險高度,自己就望而止步,沒有繼續走下去的勇氣,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懦弱的性格。
鳳輕如此想,雲絕同樣如此想,總之,老人的話無疑等同於是給二人講了一課人生哲理,讓二人受益匪淺呐。
“老人,你也不用徒勞的傷悲,您現在這個年紀應該是清享晚年的時光,何必把心思仍然放在那些打打殺殺,你爭我奪的紅塵瑣事之中呢?”鳳輕覺得自己因為老人而變得豁然開朗了,就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老人在麵前重複自己之前的負麵情緒,所以鳳輕覺得自己有義務也安慰一下老人的內心。
“哈哈,想不到我活了大半輩子了,還沒兩個毛頭小子看得開明,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做到的,對於許多紅塵之時毫無牽絆,總之這一點是令我非常羨慕。
你們既然有心勸解我,不希望我也落入情緒的低穀,我怎麼還好意思扯著一把老臉,繼續哭煩呢。”
老人和鳳輕互相說好話,一瞬間,這裏的場景,就像是成了兩個忘年之交的好友,在暢談著重重心事的地方。
雲絕看到老人已經放下了對他們二人的架子,就見縫插針的說到:老人,你現在還是不願意告訴我們你的真實身份嗎?”
鳳輕這才意識到,幸虧雲絕提醒了,之前老人說,自己二人應該關心的根本不是他的身份,而是風軍的問題,可到現在來看,老人的身份也是至關重要的吧,否則,這個奇怪的老人,就不會和自己有這麼多的交談。
“你們覺得我願意對你們說我的身份嗎?”
老人瞬間又重回了鳳輕雲絕之前看到的那個喜歡調侃的奇怪老人的身份,和二人一本正經地說道。看到老人的樣子,雲絕覺得估計又是沒有了後戲,但鳳輕不相信老人依然這麼頑固,由之前的融洽繼續變為冷漠。但是不等鳳輕開口說道:我覺得你願意。雲絕就搶先一步,沮喪的對老人說道:“你並不願意。”
“嗬嗬,可是這次我要對你們的回答是,不!你們錯了,我當然願意告訴你們我的身份,而且我必須告訴你們我的身份,不管你門願不願意知道,我都已經下了決定來告訴你們。”
老人堅定的對鳳輕和雲絕說道,說的二人一頭霧水。
“可是...那你之前還那麼反感我們詢問你的身份,現在你卻變了心思,這是為什麼呢?”
雲絕不得不說出憋在心裏的疑惑不解。
“那是因為你們一開始就要問我的身份,我即便是回答了,也是一分一毫的意義都沒有,白白的浪費你們的情緒,和我的口舌之勞。但當你們把該了解的都了解到了以後,我的身份,就成了你們必然要知道的,而且是對於你們,也對於我來說,最為關鍵的一步了。”
老人頓了頓,看著鳳輕和雲絕非常認真的在傾聽自己講話,便滿意的點了點頭,恢複心神。
“老人家,你的意思是說,你的身份,也是我們解開心頭所有迷惑的鑰匙?這便是關鍵所在麼。”雲絕試探著問老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