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過來,風可的發髻已散,瀑布般的黑發直垂腰際,隨風輕輕飛揚。白笑天右手持劍,垂在身側,左手伸了出來,他的左手上是一條紫色的緞帶,正是風可捆綁發束的那一條。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風可,對風可說道:“這個,可以算做是我的戰利品吧!?你應該不會小氣到要收回去吧?!”
風可衝他微微一笑,他明顯的愣了一下,雖然時間短暫,但是風可已經看到了。心中感慨不已:還是有一副好皮囊好啊!打架都不會吃虧!隨便笑笑就能讓對手失神!
風可笑道:“白大哥若是喜歡,區區一條緞帶,白大哥就留著好了!反正你說了那是你的戰利品,我若想要拿回來。豈不是要出手搶了?!”
他哈哈大笑道:“今日比試,愚兄倒是占了些便宜,你習武時日不及我長,年齡小又是女兒身,後力不能持久,倒是讓我有點兒勝之不武的感覺了!今日我沒有準備什麼見麵禮,日後再見時一定補上!”
看到他得意的樣子,風可終於忍不住想要給他挖個坑了,風可笑道:“白大哥,是不是隻要獲得的戰利品都可以歸自己所有啊?那如果有一天,小妹一不小心從白大哥那拿到點兒東西也可以歸小妹所有啊?”
他正在興頭上,所以想都沒想,脫口答道:“那是當然!隻要你能從我這兒拿到任何東西就全都歸你所有了!”
風可眼睛一亮,大笑道:“那小妹就在這兒謝過白大哥了!白大哥可真是大方啊!那麼好的東西說送就送出來了!”
說著,左手一翻,攤了開來,在手心處,正躺著一塊通體碧綠晶瑩的玉牌,玉牌的尾端係著一根紅色的繩子。
掛玉牌的紅繩子已經斷了,是風可剛才弄斷的。這個玉牌正是戰鬥的時候風可我從白笑天的脖子裏摘下來的。在交手的時候,風可無疑的發現他脖子上露出的一節紅線,風可想能讓他貼身帶著的東西一定是不錯的寶貝。
看到風可手中的玉牌,他像是遭到了電擊了一般愣在了那裏,滿眼的心痛和苦澀,風可想這個玉牌對他來說一定是很重要的寶貝,否則,他也不會珍而重之的將它貼身戴著了。
這個玉牌對我風可說,也就是一塊上等好玉罷了,風可不想讓他感到為難。
於是,風可開口說道:“白大哥,我與你說笑的!這麼珍貴的玉牌,你收回去吧!改天你多送點兒別的好東西給我就可以了。”
說著風可就朝他走去,走到他的麵前,左手攤開伸到他的麵前。他應該是沒有想到風可會把玉牌還給他,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之後,便是滿臉的錯愕的表情,看看風可、看看玉牌、再看看風可、再看看玉牌......
被他看的鬱悶了,風可便說道:“白大哥,你沒什麼事兒吧!?快拿回去吧!我沒有陰謀,你放心好啦!”
聽到風可這樣說,他急忙辯解道:“不是,可兒,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這玉牌對我的確很重要,但是,我現在不打算收回我剛才的話,它是你的了!如果在這個世界上有人能當得起我送出這個玉牌,那就隻有一個人,就是你!”
他說的很真誠,風可點頭說道:“那就多謝白大哥了!我一定會好好的收著它的!如果哪天白大哥需要拿回它,白大哥隻需開口便是!小妹這就去準備一下,將剛才答應白大哥的曲子送上!”
說完,風可對他點了點頭,也不矯情,將玉牌收好,想馬車走去。
看到風可走向馬車,三皇子快步跟了過來,剛走到我旁邊,他就急衝衝的問道:“可兒,你沒事兒吧?有沒有受傷?”
風可轉過頭對他笑了一下,說道:“我沒事兒,我很好!你放心吧!我不是那麼容易被打傷的!”
“你現在是會馬車休息嗎?剛才累壞了吧?!”
他輕聲的問道,風可覺得有點好笑,果然是關心則亂,剛才才打了多大一會兒啊,別說不累,就算真的累了,師父他們都還在外麵,自己怎麼可能自己跑回馬車上休息呢!?
風可笑道:“我隻是要喝點兒水,然後把我的琴拿下來。”他奇怪的問道:“你拿琴幹什麼啊?”
風可笑道:“笨!當然是要高歌一曲了!難道你不想聽?!”他急忙搖頭,說道:“不,不,不!可兒唱歌,我求之不得,怎麼會不想聽呢!?”
回到馬車上,風可拿起水壺就朝嘴裏倒,喝夠了之後,風可將頭發重新束好,取了個墊子扔給三皇子,讓他幫自己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