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之狠狠地甩上了房子的門出了門,蹲在地上對著剛剛擺好晾曬的草藥發愁,為難的看了一眼廚房。
但願......但願不要在像幾年前一樣了,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發了一會呆,不得不認清現狀,認命的站了起來撿了些柴火進了廚房。
這個火該怎麼點,上次看師兄好像是吧柴火堆到那個窟窿裏吧,應該是這個樣子,逸之乖乖的把抱進來的柴火都堆到了灶台裏,點火好不簡單麼,運起內力,灶台裏的木材一下子就著了起來。
火起來了,逸之得意的笑笑衝著徐崢所在的那個屋子津了津鼻子,再一回頭的時候就被滿屋子的黑煙嗆得直咳。
沒一會兒工夫,火勢就不受控製起來,劈啪的火光衝天而起,已經傻眼的白逸之站在原地連跑都忘記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都熏變了色,一襲素雅的白衣更是蒙了塵。
濃烈的黑煙,很快的將附近所有的空氣都熏變了顏色,就連在內屋休息的徐崢也不能被幸免,他第一次他承認他開始質疑自己的決定了,他不應該相信那個長得比姑娘還漂亮的公狐狸。
本來逸之出門以後因為疲憊他很快就睡著了,要不是屋子裏麵的煙霧太大將他嗆醒,勉強忍著身上的痛楚的跑出屋子,他百分之百相信今天晚上他們兩個人肯定都沒有地方住了。
推開門的時候離他住的那個屋子不遠的廚房已經全部都著了起來,明亮的火光旁邊還傻傻的站著一個人,就連自己的衣角都燒著了也沒發現,委屈的看著衝天的火光,讓想要好好大罵他一頓的徐崢一個字也沒說出來,隻是緊緊的抿著唇站在那。
那個灰蒙蒙的身影,眼角帶著朦朧的水光瞟了他一眼,委屈的讓鐵血的他也跟著心下一軟,臉色和緩了一些。
白逸之看他什麼也沒說,哇的一聲就衝到他的懷裏抱住他,哽咽的抽泣了起來。
神色複雜的看了看懷裏哭的委屈的少年,長卿身子僵硬的任由他抱住沒有推開他,第一次他發現原來男人也可以這麼柔軟,哭並不是女孩子的特權。
他從來都沒有哭過,因為他的父親告訴他男人流血不流淚,所以他不會哭也不能哭。
隻是......這個人,這個奇異的少年他哭了,哭的那麼傷心,哭的他第一次拋棄了心中的想法,覺得心有點疼,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隻能默默地提供自己肩膀,他覺得逸之應該是真的傷心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不由自主的環住少年單薄的肩膀,低聲哄著他,帶著自己都不曾想象的溫柔。
“喂,長卿,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笨?”
徐崢低下頭對上的是少年水潤的明眸期待的看向他,如果是之前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嘲笑他,此刻他卻笑不出來隻是僵硬的搖了搖頭。
目光不自覺的放到了不遠處已經燒焦的廚房上,古銅色的皮膚上染上了可疑的潮、紅。
“其實......長卿,你除了呆一點悶一點冷一點不會說話了一點,人還是不錯了。”
徐崢的唇角因為聽完他的話不自然抽、搐了一下,這是誇他呢麼?
眼看著他還要繼續說話,徐崢臉色難看的將話截了過去,低聲說:“沒事的話,我想我們應該想辦法將火勢止住,如果你不想晚上沒有住的地方的話。”
這是逸之才後知後覺的回過頭看向已經燒焦的廚房,因為是刮起了北風的緣故,原本已經降下去的火勢又重新的燒了起來,並且將旁邊原本沒有燒到的地方也撩著了。
“該死的,你怎麼不早說。”
白逸之看見點著的曬藥架氣呼呼的踩了他一腳,那可是他辛辛苦苦積蓄了幾年的結果啊,當時怕被師傅給霸去,天天明防著暗擋著的,現在可倒是好了一把火都給他燒沒了。
白、皙的臉上因為被熏黑了,根本看不出來已經漲紅成了一片,徐崢無辜的看著他怒氣衝衝的背影,無奈的聳了聳肩,勉強的撐著身子去提了幾桶水跟著逸之一同滅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