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我講講麼?或者講講你那個出生入死的兄弟也行,他看起來似乎很怕你。”
“你不是討厭他麼?”
“我也說不上來,算了還是吃飯吧,對了,他不是說晚上的時候要過來麼?”
白淺挫敗的看著眼前不懂風情的大木頭,雖然他也不知道那玩意能賣幾毛錢,但是不知道他上午時候自己說麼,他們是朋友,朋友不是應該像他和小黃(一隻小母狗)一樣,沒事就湊在一起唧唧喳喳麼?
徐崢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又不由得看了看窗子外麵,太陽已經完全的落山了,要是影要來的話,這個時候也應該到了,怎麼還沒有出現,心頭湧、出一股不安的情緒。
白天的時候他到底想要說的是什麼,被逸之一攪合到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似乎事情不大對。
離影的臉色不大好看,似乎是想要說什麼......被他打斷的話,安?
安什麼?
安......姓安的隻有那兩個讓他去調查的兩個人,徐崢的臉色慢慢的難看了起來。
安......安始還是......安落?
安安......不不,不會的,一定是安始。
抓著筷子的骨節因為突然出現的預感而變得蒼白起來,身體跟著緊繃起來。
不會是......這裏被發現了吧,還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多年來敏銳的直覺讓他不安,像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白淺疑惑的看向徐崢,前一刻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緊張了起來,麵對著他肅穆起來越發俊逸的麵龐,他不由得放下筷子問道:“你怎麼了?”
“恐怕我們得離開這裏了,想要殺我的人,也許已經察覺到我還沒死了。”
徐崢不自覺的眯起了眼睛,銳利的視線宛如實質的穿過寬闊平坦的雪地,暮然落在了潔白的雪平中那幾個不易察覺的淺淺印記上,是......腳印。
瞳孔突兀的放大,是他太大意了,已經三天不曾下雪了,這幾天離影一直來給他送飯,來回的話就算再小心也勢必會留下一路的腳印。
雖然有心遮掩,但是......恐怕如果有心人想要找到的話很簡單,如果順著腳印找來,那麼......那一種可能性讓他的心跳的越來越快,幾乎已經坐不住了。
況且今天裏出事那天已經過去七八天了,他們肯定一直在尋找自己的行蹤,就那些皇族私底下的手段他在清楚不過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就算離影沒被發現,他們遲早也會找到這裏來。
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他卻才想到......該死的。
這時靜謐空曠的夜色中,突然傳來一聲怪異的聲響,在安靜的環境中顯得異常的突兀。
若是平時他根本不會太在意,隻是現在......已經找來了麼?
來不及了,下一刻他已經站了起來,顧不得吃飯了,甚至來不及多說,一邊抓起白淺的胳膊隨手拿起了一件棉衣,就帶著他往後窗戶越去。
逸之迷惑的看著突然抓、住他的人,拽起他就往外跑,他一口湯才喝進半口嗆得直咳,根本就來不及問他突然發什麼風,隻來得及在他一邊拿起衣服時候,順便一把扯住旁邊的木盒揣到懷裏。
一晃神,整個人就已經被他拉著離開屋子半公裏遠了,外麵的溫度不同於室內的溫暖,北風呼嘯的吹過,一張口就嗆進一口風,還得白淺連話都說不出口,隻得被動的跟著前麵人機械的邁著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