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你一直沒醒,我也沒什麼機會跟你說。”
“信裏麵殿下都說什麼了?”
“殿下很生氣,說,那個大夫身份不明,要你立刻解決掉。”
“另外,這次關於你在雲霧山受傷卻不肯回來的事情,殿下希望你能給他一個理由。”
淩威低低的在徐崢耳邊說完,就從自己的衣袖裏拿出了一封已經開封的暗黃色密函,塞到了他的手裏,整個人一直低著頭,因此錯過了徐崢眼中的愕然,緊蹙的眉角死死地盯著手中的東西,分外的棘手。
好容易因為淩威說他沒親自來,鬆了一口氣,現在又不由得變了臉色,他幾乎能夠猜出來二殿下在信裏都說了什麼,恐怕是和白淺有關的吧,他就知道,隻是怎麼會沒瞞住呢......趙君瀾他怎會知道的,當時找到那個小竹屋的人似乎隻有離影一個,離影是不可能背叛他的。
那麼,到底他是什麼時候在他的身邊也安插了人,讓他知道了這些,那麼了解如他,肯定也猜到了自己不願意回來的原因吧,該死。
越想他的眉頭夾得越緊,臉上的顏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陰影下的眸子深邃的如同染上了細密的流光,暗沉的辨不出原來的色澤,放在胸膛的手,慢慢的將手中的密函攪成了一團,縮進了被子裏,深吸了一口氣,收起了臉上多餘的情緒,再抬起頭時,已經和以前一樣的麵無表情。
沒有去看一旁淩威的表情,他知道那肯定不會好看,隻是一直低垂著頭看著另外一隻放在被子外的細長手指。
“我知道了,我會盡快給殿下一個答複的。”
“關於那個救了你的大夫,是不是?”
抬起手在脖子上劃過,無聲的比了一個殺的手勢,淩威見徐崢臉色難看,想要在說些什麼,可是話還沒出口就被徐崢突然抬起的眼,瞪得將後麵的話縮了回去,手也不安的放了下來。
徐崢冷哼了一聲,撇開眼,生硬的說:“那將事情我會親自給殿下一個答複,關於白淺事情不用你過問。”
“可是殿下說......。”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淩威,我希望你還記得軍中的主將是誰,更何況黑甲軍是屬於這個國家的,並不是他二殿下的私有物品,因為個人情緒就可以胡亂的破壞軍紀。”冷硬起來的徐崢根本就不願在給淩威說下去的機會,生生的打斷了他接下來想要說的話,殿下說,殿下說,該死的殿下說,他已經快要被京城裏的二殿下給逼瘋了。
一想起那個人,那雙充滿掠奪的眼,還有那個人在他離開京城臨走前那天說過的話,他就沒辦法克製打從心底冒出的火,透的寒,這麼多年和他稱兄道弟到最後還是撕破了臉皮,讓他看見了他接近自己的目的。
可惡,可惡,那股大火幾乎要將他整個人都焚燒殆盡,不由得訕笑一聲,是啊,就算這個大火將他整個人焚盡了又能怎麼樣,他什麼也做不了,他依舊什麼也做不了,隻能冰冷冷的帶著麵具將一切情緒藏在心底,任由那個年輕的皇子王爺擺布,什麼也做不了,就連反抗都不行。
嗬......誰讓那個人是他必須要效忠的人,他......一直以為的兄弟。
不止算計了他,還吻了他,更像將他禁錮在他的羽翼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