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一直都混跡在大部隊中,一開始目光還會時不時的落在徐崢的身上,可是注視的多了難免會讓人覺得怪異,再引來身旁人第n次回首以後,他不得不漲紅著臉,不好一地的低下了頭。
徐崢一直都是策馬隊前,而沒有特強的他不得不一直狼狽的披著重鎧跟在隊伍的尾巴。
好不容易的一路小跑到了敵軍駐地,氣還沒喘勻呼呢,就見似乎的了上麵的命令,大部隊的人逐漸十人一堆散開,身邊一直跟著他的黑甲兵,見他一臉迷糊還以為他是個新兵蛋子,一手扯著他,一手熟練的揮舞著手中的長槍,狠狠地刺向了離他們最近的一個匈奴兵,寒森森的槍頭噗嗤一聲沒有任何阻礙的沒入了毛氈皮中,一圈暗紅色的血液迅速將那個毛氈染紅,他身邊的士兵拔出槍頭時,他就傻傻的站在那,被溫熱的鮮血濺了一臉。
一直拉著他的那個士兵,看他一臉呆泄的表情以為他是被嚇到了,狠狠的一拍他的肩膀,大聲說:“孩牙子,習慣了就好了,這是戰場,死的人不是你就是別人,這隻是為了活下來,而必須去做的戰鬥。”
看著他對麵的白淺,話都沒說完,手中的長槍已經插過他手臂間的空隙刺向了他的身後,不等他回頭,就能感受到一陣涼風從他脖子後麵地方飄過的深冷,一個彎刀略有偏差的落到了他的身邊。
身後剛剛有人,這個認知讓他的心頭一淩,生死之間已經顧不得惡不惡心慘不殘酷的問題了,手腕間滑下了一個短劍向後方人體七寸處刺了去,補了一刀,背後又是一片鮮血染紅衣物的溫熱。
一個磅鐺,重物倒地的聲音自他的身後傳來,而他身前的士兵已經讚許的一笑,轉身殺人去了。
時間根本就來不及讓他多想,一個又一個不知道從何方湧出來的匈奴人讓他自顧不暇,根本就來不及分出更多的精力去尋找那個讓他牽掛的白衣將軍。
身邊穿著黑甲的士兵越來越多的倒下了,而匈奴兵更多的湧入,讓他意識到了問題。
匈奴人已經不是最開始那樣,隻是毫無防備的穿著毛氈子這樣禦寒的衣物了,越來越多的士兵身上已經披上了輕甲,也時有騎兵來騷擾,他越來越覺得不安,無措的抬起了頭,望向黑甲軍的前方,不知何時已經有一隊的匈奴騎兵將他們之間截斷,而白衣將軍早就不知何時消失了蹤影。
“徐崢......。”他慌亂的不理會身邊士兵詫異的眼神,仗著自己還會那麼點三腳貓功夫,他趁著一個匈奴騎兵過來騷擾直接,一刀刺進了他的心髒,拖著難受的身體,一把將那個匈奴兵推到了馬下,他自己則是一躍上馬。
慌亂的駕著馬匹衝進了人群,往前,收起刀落,意外的與等了半天感覺到情況不對返回來離影撞了個照麵。
離影看見他先是一愣,而後看他那副狼狽的樣子,不用心思也知道,這位都幹了什麼好事了,知道他是徐崢心裏牽掛的人,離影也來不及說更多的話,一手牽過白淺坐下騎著的馬韁,一邊掉轉馬頭,往糧倉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