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屬於自己的唇舌在他清冷的口腔中攪動,不屬於他的氣息沾滿了他的薄唇,下顎不知何時被鉗製住了,讓他連想要閉合都不能夠,現在的自己讓他無比的唾棄。
他恨不得就在應該死在戰場上,而不是這樣,沒有能力反抗的被人壓在身下,耳邊還不時傳來的是口中唇舌攪動的聲音,惡心,這樣的自己讓他覺得好髒,徐崢不安分的扭動著身子,卻換來的是毫不憐惜的重壓,似乎怕他掙脫,趙君瀾的肩膀刻意的下壓在他胸前的傷口處,一陣悶痛,好不容易稍稍愈合的傷口,再一次的噴湧出更多的鮮血,染紅了身前人半邊的明黃色龍袍。
不過趙君瀾似乎並無所覺,或者說是刻意的不去察覺,手順著他迷人的蝴蝶穀一路向下。
劃過他的胸膛,在傷口處留戀了片刻,打了個圈圈,開始動手將之前太醫包紮號的白紗一點一點拆去,下壓的身子幾乎將他所有的重量都放在了徐崢的身上,讓他連動一下都難,纏綿的一個吻畢,趙君瀾輕輕的啄了幾口他的薄唇,才滿意的抬起頭,鉗製著他的下巴,強po那雙朦朧上了一層紅暈的琉璃色眼眸,與他對視。
“長卿,我說過,你是屬於我的,就像我也是屬於你的一樣。”
趙君瀾看著他,語氣是徐崢不曾見過的溫柔,明明應該是深情的話語,卻讓他覺得無比惡心,他聽見趙君瀾在他的耳邊輕聲呢喃:“沒有君臣,隻有你和我。”
他看見了趙君瀾眼中隱藏在瘋狂下的認真,他甚至都來不及思考,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就已經被他接下來的動作奪取了全部的心神,那雙他曾經覺得無比羨慕的如玉手指,不知何時順著他的胸膛,滑至了不該存在的地方。
曾經已經承受過一次洗禮的徐崢,不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孩子,知道這帶有濃濃暗示意味的動作,背後所代表的含義,一根手指強製的撐開沒入,帶著生澀的痛楚,徐崢不自覺的撇開臉,這樣的屈辱讓他難過,眼前不知不曉的出現了一張嬌豔如花的臉龐,徐崢記得自己答應過他,我會活著回來。
他那時還想過,如果九死中他活了下來,他必定會帶著白淺去草原,生活在藍天白雲之下,不讓他在為自己擔心,不要他在活的提心吊膽,可是他發覺自己也許做不到了。
隨著趙君瀾接下來叫他無從反抗的動作,那雙黑亮的眸子中,漸漸的失去了原本的神采,漸漸黯淡下去。
其實他不應該活下來,最開始就應該死在戰場上的。
“啊——”
忍不住的他發出一陣shenyin,好痛,伴隨著一股撕裂的痛楚,徐崢眼前的世界也變得黑白,被撕裂成了一片一片的,身上不止是胸口處開始流血,下身本不該承受這些的地方,也無法忍受的血流成河,染紅了臥榻,甚至染紅了地麵上那張軟軟的波斯進口的白毛地毯。
他不懂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無光的灰黑色眸子,淺淡的瞥了一眼神色癲狂的趙君瀾。
他不懂,為什麼已知的世界會變成的這個樣子,如果還說他有什麼可以慶幸的話,那就是至少當初在雲霧山頂時,那個沉悶突然的決定是對的,至少他將第一次留給了白淺,雖然對於男人來說,那根本就不重要,就像是被一隻瘋狗咬了一口,可是很疼,就如同一道無法愈合的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