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還沒說完,就讓士兵斷斷續續的話給卡的不進不出,老臉漲的通紅。
“將將將,將軍,徐徐徐徐,徐將軍,帶人闖,闖進來了。”
“你說誰?”
“徐徐徐徐徐將軍。”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驚嚇過度,士兵磕巴的更厲害了。
“哪個徐將軍?”完顏木吒麵色凝重的瞟了旁麵突然神采奕奕的白淺,他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還不等那個士兵卡出來,他口中的徐將軍,已經帶著四個護法闖了進來,迷人的夜明珠光暈將整個大殿照的透徹瑩白,也將他刀削般俊朗的臉龐照的分外迷人,徐崢一身儒雅的白衫,白淺喜歡的那份書卷子氣已經衝淡了他身上特有的殺戮氣息,但即便是這樣,完顏木吒也能夠感覺到危險的來臨。
再次見麵的徐崢已經能夠讓他感覺完全不一樣的質變,如他所想,在絕境中毀滅與重生,他終究成功涅槃。
“想必他說的是我吧,聽說你請我的軍師來做客,我自然該接他回去。”
徐崢氣定神閑的站在門口,話是對完顏木吒說的,看向的確是白淺,隻有真正的見到他的人他才安心。
還不等白淺掙紮著起身,徐崢已經大步的走到他的身邊將他一把抱了起來,動作依然自若,隻是那雙對著白淺的星眸才能看出深處的焦急,打橫的一個公主抱,白淺順從的將自己的手臂環住他的脖子,久違的懷抱,有那麼一瞬間,竟讓白淺覺得淚水噴湧,這麼的激動,緊緊的抱住,就像這樣的永遠不放開。
隻有這樣他才能夠確定,原來徐崢他真的沒有離開,還真是的活著,有血有肉的活著,並且在他的身邊。
不管他遭遇了什麼,隻要活著就好,多日來的緊繃著急在這一刻,完全的放鬆下來,他輕輕地將頭靠在了徐崢的胸口,兩個人都沒有言語,僅僅隻是相視一笑,默契卻盡在不言中,這樣契合的兩個人,讓完顏,讓青龍,甚至連床帳中悄悄看著一切沒有現身的莫可,讓他們所有的人羨慕,更多的是嫉妒。
輕柔的白淺聽見徐崢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這些日子,你還好麼?”
“嗯,一切都好。”
白淺輕輕地點了點頭,隻要能夠再一次看見他,就一切安好。
眼看著白淺似乎真的沒什麼事情,徐崢才將目光轉向了一直在一旁幹瞪眼的男人,完顏木吒,兩個男人,一個身著白衣頗具大將的儒雅之風,一個則是赤果著上半身狂野邪肆的張狂不羈,這是兩個人第二次見麵,第一次是在戰場上,第二次確實在人家的寢宮裏,氣氛緊繃冷凝,徐崢的臉上不見絲毫尷尬,在完顏木吒一直冷眼相對中,勾起了唇。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徐崢抱著白淺折下了腰,向完顏行了一個禮。
“我知道你照顧逸之是為了什麼,不過就算是這樣我也要謝謝你,完顏木吒,你是一個可敬的對手。”
這是徐崢進來說出的第一句話,卻給了他畢生的對手最高的讚譽。
其實在來的一路上徐崢緊緊的撰著朱雀送到他手裏的那幾張紙,上麵是關於白淺的調查,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完顏木吒的手段和目的他幾乎一猜就能夠猜到,一開始他很憤怒,對於完顏向白淺下手的事情,可是,也正因為如此,他卻不得不感謝他,白淺沒有被趙君瀾的找到,並且將他的愛人照顧的很好。
“但,就算如此,你的條件我也不會答應的,明人不說暗話,你們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要我歸順大遼,而作為一個大宋人,我的答案絕對無二,不可能。”
似乎對於這樣的結果完顏並沒有什麼意外,就連臉上的表情也沒有變過,隻是瞟了白淺一眼,才看向徐崢,臉上是化不開冰寒,淩厲的氣勢如同一把出了殼的劍,隱隱的有一種咄咄逼人的氣勢。
完顏木吒吊兒郎當的站那,冷漠著看像徐崢,嘲諷的揚起唇角,笑著說:“大宋皇帝這麼對你,竟然還能換來你的忠心,真是不易啊。”
他的話一出口,徐崢還沒有動作,他身後的四位已經惱火的拔劍與他怒目相對,而同時拔劍的還有完顏身後的心腹。
屋裏的氣氛瞬間冷凝,隻是,對於他的嘲諷徐崢隻是笑了笑,止住身後幾人憤怒的動作,對著完顏木吒揚起了一抹笑,他知道完顏木吒說這些話不是真心想要挖苦他,隻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罷了。